世上,必定有人知曉落日宗的存在。

他們無時無刻都想要將這至神至隱的一脈徹底抹除。

林戒,便是落日宗在外面抵擋壓力的那名弟子。

別的不說,九月初九,他和王通的大戰便是一場劫數。

渡過去,萬般無憂!

渡不過,生死成空!

“大師兄,外面的風雨著實有點大,你等著我。”

周道輕語,神色恢復如常。

“多謝了。”

他向著沈浪言和孟知白點了點頭,示意兩人離去。

“我們可以走了嗎?哈哈哈,多謝多謝……”

兩人相視一眼,便向著山下狂奔而去。

嗡……

突然,一道寒光乍現,橫貫長空而至,好似流星劃落,璀璨的光華印照山林,瞬間便洞穿了孟知白的心臟。

後者臉上的笑容還未消退,身子以僵,卻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周道的腳下。

“知白……”沈浪言驚怒交加,猛地回頭。

古木叢叢,一位男子緩緩走來,他身材修長,面容白皙冷峻,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好似冰霜一般。

“齊長川!?”沈浪言的眸子裡湧起一抹恐懼之色。

這可是成罡境的高手,在他們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最關鍵,此人還是楚神的心腹。

“就你們兩個廢物還敢亂跑?”

“齊長川,你敢下殺手?你就不怕【隱院】知道嗎?”沈浪言死死地抱著孟知白,咬牙喝道。

隱院並不限制任何修行者,相反,你可以跑,只要有實力,一旦被抓回來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這也是修煉的一種。

可是齊長川一出手便是要害,顯然是違背了隱院的意志。

“殺兩個廢物誰會在意?”齊長川淡淡道:“等到楚師兄在失落墓地中取得上代元王的遺產,吞滅這一代元王,他便是隱院的意志。”

“啊啊啊……”

突然,孟知白一陣抽搐,他死死地抓著沈浪言的手,瞳孔放大,再也支撐不住。

齊長川出手太狠,直接貫穿了他的心臟,換做其他人當場斃命,也就是他在隱院修行多年,打下了深厚的底子才撐到現在。

“知白,你醒醒,你不是還要回去嗎?”沈浪言齜牙欲裂,憤怒地嘶吼著。

“回……回不去……了……”孟知白喃喃輕語,他的思緒永久地留在了東館鎮,留在了飄香院,留在了那位等他回去送藥的大漢身上。

呼……

孟知白的氣息越發微弱,眼中的神采也漸漸消散。

“該死……該死……我們應該變強……我們應該變強……”沈浪言緊緊握著好兄弟的手,第一次對自己的弱小產生了憤怒。

如果可以,他寧願豁出性命也要獲得力量。

“死不了。”

就在此時,周道俯身,右手輕探,落在了孟知白破碎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