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此人有擎天之膽,敢犯上駕。

“罪種,原來你找到了靠山?”李淺柔掃了羅柒柒一眼,露出冷笑:“已經淪落到要靠野男人了,你能給他什麼?用你的身子陪……”

啪啪啪……

話未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庫房前響徹,就如同抽打在倔強母馬身上的鞭子,空氣浮動,震動耳目。

李淺柔一個後仰,高高飛起,緊接著重重落地,“哇”地一聲吐出鮮血,混著潔白的牙齒。

她的臉頰腫得老高。

此刻,這位東海侯的掌上明珠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高貴與氣焰,癱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周道,似乎還未緩過神來。

這個男人,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扇當朝郡主的耳光?

這踏馬是瘋了嗎?

“你剛剛罵她什麼?不妨在說一遍。”周道掃了一眼。

那樣的目光漠然無情,在他眼裡,這位郡主還不如任伯安。

王公貴族,天生高人一等?

武王親子武蒼山又如何?

當初周道還不是說廢就把他廢了?

敕靈宮主的親子葉空又如何?

號稱最強傳人,傲絕同輩,元王法會之上,還不是死在周道的手中?

就算是大妖級的妖物,周道都曾經殺過。

至於其他死在周道手中的高手更是不計其數,他這一路看似輕慢,實則鮮血淋漓,骸骨遍地。

區區一個東海侯的崽子?竟然還敢在周道面前耀武揚威?簡直不知死活。

“你敢打我?”

李淺柔緩過神來,積聚醞釀羞辱和憤怒終於爆發。

自從李北虎襲了東海侯的絕望,她高高在上,還從來沒有人膽敢輕慢過她,更不用說武力加身。

就算是她的父侯也不曾動過她半根毫毛。

“你竟然為了這個罪種打……”

李淺柔沉聲怒吼,彷彿在控訴這世上最大的罪行。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湧來,好似山崩地裂,直接將她像待宰的母豬,死死的壓在地上。

周道緩緩走到了她的跟前,抬起就是一腳,直接踩著她的頭,猛地踏入地磚內。

猩紅的鮮血濺灑了一地,李淺柔嬌軀輕顫,猛地蹬腿,直接昏死過去。

“沒教養的東西,家裡沒人教,我來教你。”

周道漠然,在一道道駭然的目光注視下,他輕輕轉身,無形的力量將李淺柔高高拋起,宛若死狗一般,直接砸進牆壁之中,就落在了任伯安的身旁,扣都扣不下來。

她頭髮披散,滿臉是血,身上的衣裙也破破爛爛,整個人生死不知道,哪裡還有一絲剛剛的光鮮亮麗。

“臥槽,這……這位大佬什麼來頭?郡主都敢打?”

“瘋了嗎?這馬上就要變成通緝犯了?”

“如此無法無天的,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上次。”

清冷的庫房前,為數不多的旁觀者雙目圓瞪,大清早的所見所謂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周道渾然不覺,徑直走向旁邊的牢籠。

路過張司庫的時候,後者嚥了口吐沫,後背都溼了。

他哪裡知道封妖師裡面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他差點就跪下了。

“任伯安這個王八蛋,就知道給我惹麻煩。”張司庫心中吶喊:“天你媽的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