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怎麼個挑剔法呢。”老婦人隨口回應道,在把那層稻草墊子搬開之後,下面竟然是個黑漆漆的小箱子,看樣子裡面絕對有著什麼寶貝。

少年那邊聞言,見老婦人問自己問題,便開始孜孜不倦的回答了一些常識性的答案:“比如這水,溫度不夠,燒的太開,泡完茶喝起來太燙了。”

燙?

老婦人聞聲一愣,手中開寶箱的動作也慢了幾分,畢竟年紀大了,手上做什麼動作都顯得遲鈍了。

不過一聽燙字,老婦人不由得停下來手中的動作,頗有些無奈道:“這位小公子還沒有喝,怎麼就知道燙呢。”

少年聞言,試探性的又去摸了摸的茶水,覺得還是燙。

待確認無誤後,才氣定神閒的緩緩開口道:“這是學問,這是感覺。”

老婦人也不瞎,當然看見他摸了一下,索性也就懶得管他了,還先把箱子開啟比較重要,畢竟這裡面的東西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哦?感覺,好一個感覺。”老婦人自顧自的忙活著開箱子,隨口敷衍著。

而在另一邊的少年則是也沒有閒著,茶水研究完之後,便開始研究起了茶杯,指不定待會茶杯研究完之後,興許還會在研究茶壺呢。

只見,少年拿起茶杯反覆的打量著,從而不斷的點頭,不斷的搖頭,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只不過,少年時不時的皺起眉頭,彷彿研究的很糾結。

於是乎,在萬般無奈只見,少年隨手從懷中掏出個放大鏡,隨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開始進行放大性研究。

而在老婦人這邊…

費勁了好大力氣才在自己身上找到鑰匙準備開箱,可奈何鑰匙太多了,自己年紀也大了,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把了。

無奈之下,老婦人只好一把一把的開始試。

另一邊的少年研究片刻之後,似乎終於確定了研究方向。

“那我就再說說這茶杯吧,這茶杯是黏土燒製的,實在太沒品了,這要是在我們家,那都是用玉的,而且還是…”少年說到這裡,便抬頭看見老婦人開啟了一個箱子,而且還拿出了一些東西,便不由得話鋒一轉,疑問道:“額?不知老婦人您拿出蠟燭是要做什麼?”

老婦人這箱子開的也是快,說起來那鑰匙足足有四十多把,可架不住老婦人天生運氣好呢,試到第三把就中獎了,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老婦人聞言,不想讓他打擾自己的計劃,便頭也不抬的敷衍道:“哦,沒事,你繼續,老紳就是覺得屋子有點亂,收拾收拾。”

少年就這麼一聽,就信以為真了,覺得老婦人想必平時的生活作風一定很有規律,容不得這屋子裡有一絲的不乾淨。

想到這一點,少年覺得自己屬實應該去敬佩。

“哦,那行,您接著收拾吧,我剛才說道哪了?”少年敬佩是敬佩了,但可能記性不好,就過這麼一會兒,就把自己剛才說到哪的話給忘了。

老婦人此時也是著急,雖然開啟了箱子拿出了蠟燭,可是這箱子裡還有第二層呢,自己還得找鑰匙去試探,這可屬實為難了記性不好的老婦人。

“說到,而且還是…”老婦人隨口給他提了個醒,接著又開始來回的試鑰匙。

二少年聞言,整個人猛的一震,緊接著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對,而且還是從一些大宗門進口的原材料,由特定的修士在特定的環境之下煉製而成,不僅如此,此玉杯還能冬暖夏涼,喝起來可以隨時調節溫度,更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老婦人的第二個層箱子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啟了。

說起來,就這一句話的功夫,老婦人就跟中獎了似的接連碰運氣的開啟了兩層箱子,只不過少年又開始疑問道:“額?不知老婦人您拿出皮鞭是要做什麼?”

老婦人也是嫌他太囉嗦了,自己忙活他還打岔,太沒眼力見了,難道自己要幹嘛還不夠明顯嗎。

“哦,沒事,皮鞭上血跡太多,老紳拿出來擦拭乾淨以後,一會兒咱們好來用。”說完,老婦人認真的拿起一塊抹布開始擦拭起來。

少年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畢竟有些東西埋汰了那肯定得擦,不然怎麼給人用呢。

就像自己在家的時候,玉杯被客人用完都得反覆清洗個百八十遍的,自己對於老婦人愛乾淨這一點還是很敬佩的。

敬佩到這兒,少年就回過頭來,低下頭嘆了口氣,似乎沒有勇氣去面對著那堵有年頭的牆。

可是,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就直接抬起頭,直視著那面有年頭的牆,思緒頓時就飄到了遠方,記憶也開始回到了自己前不久當有錢人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