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只是順便路過這裡,沒有惡意的。”葉凡一邊烤著香噴噴的魚,一邊對小丫頭引誘道。

果不其然,這魚的陣陣香氣令小小丫頭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

顯然,小丫頭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對著自己面前不遠處的那條烤魚,心中無比的嚮往。

要知道,池凌山在這個時間點上發生了一場嚴重的旱災,天不降雨顆粒無收,一些大大小小的宗門還好,那些弟子們成天什麼御水訣,水雲訣什麼的,噼裡啪啦的往下降雨,就跟雨水不要錢似的。

可問題在於,這些宗門的人都只顧自己門前雪,哪裡肯顧他人家的瓦上霜,再說了,人工降雨不也耗費真氣嘛,多累挺。

而這,也讓池凌山的一些百姓苦不堪言,有的人家會些這水那水訣的倒好,避免了這場旱災,但不會的可就遭殃了。

就比如二丫她家,只有她和她爹王老漢。

旱災那天…

王老漢成天在家,一天天啥也不幹,人稱跑破鞋南波萬。

深夜時分,王老漢時常跑到隔壁李寡婦家牆頭喵喵呼喚,不知是隔岸相盼還是癩蛤蟆上岸。

反正,李寡婦家的門前是永遠昏暗。

每當這時,王老漢就只會搖頭輕嘆,嘆來嘆去,也等不到李寡婦開門對自己另眼相看,而這也就讓王老漢的心中寂寞難耐。

難耐,難耐…

王老漢怎會如此輕言落敗,隨手點顆煙眉頭思索,已成為平日常態。

不過,這個時間李寡婦說不定也在窗前對自己苦苦等待,八成是怕見到自己不好意思,所以才對自己冷落懈怠。

但是,自己已經快要年邁,如果還不趁著壯年時期,多跟李寡婦親近親近也許以後就沒有真愛。

這時…

“爹,你幹啥呢,二丫要尿尿,你佔地方了。”二丫半夜起夜,見自己爹竟然站在茅坑上面就是不辦事,心中頗有些生氣。

畢竟,自己見爹在那來回的搖頭,也不知搖了多久了,這才忍不住提醒道。

而這時,王老漢也回過神來,急忙道:“你先忙。”

就這樣,王老漢只好作罷,被自己閨女這麼一打岔,頓時覺得有些困了,便回屋睡覺去了。

時間先回到荷塘邊…

之所以這裡稱為荷塘邊,只能說荷塘裡全是荷花,一個個爭奇鬥豔,散發著多姿多彩的光芒。

只是,葉凡卻唯獨對二丫有些微微在意,但見她不敢靠近自己,便把烤好的魚扔給了她。

二丫也不客氣,雖說這烤魚被碰到了地上是髒了點,但總比吃野菜吃草根強吧。

想到此,二丫覺得這魚吃起來真的好香好香。

時間回到現在…

葉凡深知現在的處境就算是再怎麼想念二丫都沒有用,在未來的半個月以後自己是生是死都還只是個未知數。

所以,自己是肯定不能去見二丫的,若是真見了,恐怕自己的心中會非常非常不捨。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十大宗門大比這件事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的。

只是,現在葉凡只是想要這半個月的人身自由,而張才人對這一點也很理解,也並不想約束他,所以便直接扔出快牌子給他。

“沒問題,這個你拿著,池凌山這麼大的地方你想去哪都可以,想吃什麼喝什麼凌絕宗出錢,一切只要你開心就好。”張才人面無表情的冷聲道,似乎對這個既然也許嗝屁的小子覺得有些同情。

但張才人也同樣明白,既然是十大宗門大比,那肯定是得有宗主的,只是池千柔肯定是不在的,那就只能找替死鬼了。

所以,怪就只能怪這小子命不好了。

“這是什麼?”葉凡接的有些慌忙,覺得這東西摸起來有些粗糙。

張才人見狀,不由得很是無語的提醒道:“你拿反了,正面寫著凌絕宗宗主令牌。”

一聽這話,葉凡就精神了,覺得這要放在前世,這宗主怎麼著也算是個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