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松本健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他無奈的苦笑道,“我和我的妻子只有一個女兒,對待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那樣。所以身為副校長的我,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少走一些彎路。”

“所以按照他的資歷其實很難進入這所全國排名靠前,師資力量強大的高中的。而且他年紀這麼輕,長得還不錯...就沒有傳出過和學生的一些緋聞?”

不知道是森田千夏的問題太過直接,還是說她的角度太過敏銳。

讓松本健一時之間有些張不開嘴。

他抽了幾口煙才回答,“我覺得他的職業道德應該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

森田千夏還準備開口繼續問,但是安藤俊一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對方。

然後看向松本健說,“當然,我們不會這麼快就下定論是否是意外,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判定為他殺。所以還需要調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份名單給我,包括他的朋友,同事,最近接觸過的人。我們如果調查他的手機、電腦也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這個我當然能夠理解...就是學校那邊。”

“那邊怎麼了?”

“就是...唉,說實話吧。就是學校不希望這件事情牽扯到學校,畢竟在他們看來,我的侄子是在家墜樓成了這副模樣。他們不希望任何輿論和陰謀論影響到學校的聲譽,所以我可能沒有辦法讓學校大開綠燈配合你們的調查...”

松本健一副十分為難,甚至痛心疾首的樣子。

森田千夏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

安藤俊一點點頭,“情況我們理解,但是如果真的有證據指向他殺、謀殺。那麼配不配合也就不是學校說了算了。好了,接下來有問題的話我還會找你,我們先走了。”

“麻煩兩位了,請你們一定要調查出真相,拜託。”

當兩名警察離開了醫院。

松本健將菸頭丟在地上,伸腳踩滅。

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陰狠的看著窗外的天空。

“真是白眼狼...人沒死還要拖累我!一家子都是喪門星!”

“前輩,你覺得是他殺還是意外?”

離開了醫院,在樓下。

森田千夏手持一杯帶五角星lo的冷萃冰咖啡,冷淡的問道。

安藤俊一搖搖頭,“不知道,我查過了,他最近還真沒有跟人起什麼衝突。而且要作案不留下一點痕跡,甚至連闖入的跡象都沒有,這一點很困難。很難界定為他殺。”

森田千夏有著如同模特一般的氣質與身材,戴著墨鏡時,哪怕穿著警服都經常被誤認為是正在拍戲的明星。

不管站在那裡,似乎就是獨特的一道風景線。

她低聲說,“你不覺得很奇怪麼。為什麼偏偏在那天晚上,山崎治平所在的公寓攝像頭全都失靈,什麼都沒有拍下。而為什麼在那一天他特地開啟了一瓶嶄新的山崎12,單獨在陽臺痛飲。甚至之前已經吃過一頓拉麵,喝過一瓶啤酒了。”

“難道那天有什麼讓他很開心的事情?或者煩惱的事情?”

“而且我查過,山崎治平來昭日私立高中之前,在他任職的一所初中。發生過女生跳樓的事情,而那個跳樓的女生就是他的學生。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查到與他有關,但是私下底不少流言蜚語,山崎治平曾經和那個女生單獨說過話,聊過天。”

安藤俊一聽到森田千夏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在幻想什麼以暴制暴的超級英雄故事了?我們這裡沒有蝙蝠俠,這是昭日,不是哥譚。或許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所謂的高智商犯罪者。但是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並不可能。而且他的日常生活中接觸的不是老師就是學生,你覺得誰會有這個能力和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