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裡說出的話,卻完全不曾給人留著面子。

韓峰站在劉芳菲的身邊。

他靜靜在聽。

鐵恨的臉色一變,冷聲道:“外面很涼快,你應該站在外面。”

青衫姑娘卻道:“既然外面涼快,你為什麼不出去?”

鐵恨道:“我怕走出去,我的心變得更涼了。”

青衫姑娘笑了笑,道:“如果你留在這裡,聽完我說的話,保證你的心會涼透的。”

鐵恨沉下了臉,他一點都不想開這樣的玩笑。

尤其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姑娘。

鐵恨冷冷地道:“如果你是夜晚來勾引我的小姑娘,也許我會很聽你的話,可惜你不是。”

青衫姑娘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這時,站著的韓峰無法在忍住自己,他看著鐵恨,搖了搖頭。

“如果你能快點走,走遠些,或許你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韓峰突然開口對著鐵恨道。

“你說什麼?”鐵恨不相信韓峰會這麼說話。

“我這是在幫你。”他沒有等鐵恨開口,很快接著道:“見到外面的姑娘,其實我也很像當一個大笨蛋。”

鐵恨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韓峰苦笑一聲道:“雖然沒有見到她,可我認識趕著馬車的人。”

“他是誰?”鐵恨看了一眼酒樓的外面。

馬車就停在酒樓的門口,轎子中並沒有人走出來。

站著的兩個轎伕,就像兩棵小白楊站得筆直。

韓峰又笑了了,不是冷笑,依然是一聲苦笑道:“能讓‘奪命鞭’心甘情願做馬伕的人,我想你的心中一定很清楚。”

鐵恨閉上了嘴。

他無法在說話。

腳在地上抬起,快步走到了冷無心的跟前,他伸手抱起來冷無心。

他的眼睛看了一眼酒樓的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酒樓開啟的窗戶。

酒樓中瞬間變得安靜了。

沒有人喜歡這樣的場景,即便來到的客人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十足的酒鬼。

可做一名酒鬼心中必須明白,自己必須活著。

活著的人才能張開自己的嘴巴,張開了嘴才能喝到酒。

青衫姑娘看著韓峰,就像是突然看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東西,她的大眼睛睜的好大。

韓峰沒有去看她,夜晚盯著一個大姑娘的臉看,絕對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至少韓峰此刻的心是這麼想的。

可他的身邊站著劉芳菲,眼前又站著這樣一位姑娘,他的眼睛實在無處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