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只要他回來的時候。”院子的門是開著的,屋子的葉門是開著的,開著的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男人。

他的腳步聲很輕,似乎怕吵醒熟睡著的男人。

“其實我應該早想到送雞的人是他了。”阿仝站在桌子前,他看著桌子上的燒雞。

燒雞金黃色的表皮帶著無限的誘惑。

“我們已多久沒有見到他了。”進來的男人問道。

“兩年零三天。”阿仝轉過了身子,看著進來的男人。

進來的男人是金一刀,他的目光閃動著,道:“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只要他回來,就一定會給人帶來麻煩的。”

阿仝卻搖了搖頭道:“其實他一點都不麻煩,只是有些麻煩喜歡找上他這個人。”

金一刀點了點頭,道:“你的話聽起來倒像是蠻有道理。”

阿仝微笑著道:“若是沒有道理,我也不會有他這樣一位朋友。”

“憑良心說句話,像他這樣總是有著麻煩的人,能夠活到現在也很不容易的。”金一刀道。

“這對他其實很容易的。”阿仝卻道。

“為什麼?”金一刀道。

“因為他有像我們一樣的朋友,朋友多的人一般活得都很滋潤。”阿仝道。

金一刀看了阿仝手中的劍一眼。

金一刀又看了一眼在大床上熟睡的男子,他嘆了了一聲道:“若是沒有他,在自己的莊園著喝喝酒,喂喂大公雞,這樣的日子其實夜蠻舒服的。”

未等到阿仝說話,金一刀接著又道:“就像有些麻煩,只要他不在肯定不會來,若是他在,麻煩必然會找上門來。”

阿仝沒有回答金一刀的話,因為他已聽到了一些馬蹄聲,這是西域古城特有的馬發出的蹄聲。

這種奇特的馬只要一個地方有,而這個地方就是古城一窩蜂的馬廄中。

阿仝的眉頭皺了皺,他看在自己的院子外,自語道:“看來你說的麻煩已經來到了。”

馬蹄聲在小院外嘎然而止,馬蹄聲同時消失在了小院的門外。

只有訓練有素的馬才會做到這一點,阿仝的心裡很清楚。

他也明白,只有身法不一般的人才可配騎著這種不一樣的馬。

劍在阿仝的手中握的更緊了。

一個身影在馬蹄聲消失的時刻,已飛進了小院中,這是一個青衣人,他的個子不是很矮,可也不是很高,他的手中提著一把獨特的兵器。

這把兵器就像是蜜蜂的毒刺,細長。

一張臉卻是陰森森的,臉色跟他的衣衫一樣,也是發青的。

“只要加入了我們一窩蜂,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的麻煩。”青衣人在身影落下的時候,陰森著臉道。

阿仝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而金一刀走到了桌子前,他的眼睛直直看著桌子上的燒雞。

他沒有回答青衣人的話,卻言道:“想吃雞,可以到我的莊園中,為什麼要去偷?”

“做客有做客的享受,偷有偷的樂趣,若是他沒有這種樂趣,也不會為了一個賭局,離開古城兩年。”阿仝盯著青衣人,卻回答著金一刀的話。

“因為他遇到的是西江月,就算是沒有賭局,他一樣也會輸的。”金一刀的手拿起了盤子中的燒雞。

“為什麼?”阿仝問道。

“西江月的輕功雖然不如他,可是他的詩詞寫的好,一個武功很高的人,去和一個才子比詩詞,天生就是一個大笨蛋。”金一刀看著床上的人笑著道。

睡在床上的男人還是沒有醒來,好像也沒有聽到屋子裡有人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