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兔的叫聲,聽起來跟家兔生氣時發出的吼聲差不多,也是這種‘啊啊啊’的咆哮,只不過比家兔的叫聲更洪亮。”

“兔子很少吼叫,沒有親眼見過兔子發怒的人,很難想象得到,這種看似柔弱的小動物,叫聲比狸貓乃至獵犬更可怕。”

露比深有同感地點了下頭,繼續觀察兔籠裡的動靜。

那兩隻被丟進兔籠的蛀鼠,被獨角兔的吼聲嚇了一跳,蜷縮在兔籠一角抱成一團,吱吱尖叫,相比獨角兔霸氣十足的咆哮,這樣的抗議未免太軟弱,暴露出它們內心的膽怯。

三隻公兔都是狩獵經驗豐富的老手,看到蛀鼠的慫樣兒,就心裡有數了,分由三路包抄,朝蛀鼠緩緩逼近。

蛀鼠們預感到危險迫近,也知道蜷縮在角落裡不是個好主意,匆忙跳了起來,試圖分頭逃竄。

三隻公兔早有防備,縱身跳撲,攔住蛀鼠去路,熟練的低頭頂撞,將鋒利的犄角深深扎進蛀鼠腹部。

蛀鼠們發出絕望的悲鳴,鮮血自傷口湧出,染得兔角一片猩紅。

獨角兔襲擊得手過後,依舊保持著高度的戒備,一擊命中獵物要害過後立刻拔出犄角,扭頭蹦跳著遠離蛀鼠,避免遭到獵物垂死反撲。

兩隻蛀鼠倒在被鮮血染紅的鐵籠中,抽搐著停止了呼吸,被兔角劃破的創面泛起灰白色澤,正在緩緩鈣化僵硬。

獨角兔們小心的靠近蛀鼠屍體,相互間發出“呦呦”的低鳴,似乎在小聲交談,這種叫聲與剛才的吼叫截然不同,聽起來很萌。

確認獵物已經失去反抗能力,兔子們就圍上前去,狼吞虎嚥的啃食蛀鼠血肉,搶在獵物屍體完全石化之前,儘可能多的食用新鮮血肉。

露比瞪大眼眸,盯著她的寵物“雪球”,唯恐小小的“雪球”被大兔子們欺負,不給她肉吃。

好在籠子裡的一對成年獨角兔夫婦就是“雪球”的爸媽,對寶貝女兒照顧的很周到,以鋒利的犄角破開蛀鼠肚皮,將柔軟鮮嫩營養豐富的內臟叼出來,推到“雪球”面前。

看著“雪球”大口享用蛀鼠內臟,露比長舒一口氣。

美狄亞的觀察視角與露比不同,回頭對喬安說:“你發現沒有,蛀鼠內臟沒有鈣化的跡象,這表明獨角兔的石化毒素是從傷口向周圍擴散,內臟距離傷口較遠,受石化毒素的影響也最輕。”

喬安點頭贊同美狄亞觀察得出的結論。

親眼看過獨角兔的捕獵全過程,喬安產生一個猜想。

獨角兔額頭上的那支犄角,尖端很可能存在一個肉眼看不清的細孔,就好比馬蜂的蜂針,在戳刺獵物的剎那,在液壓的作用下,將體內分泌的毒素注射到獵物體內,毒素在血液中擴散迴圈,最終導致獵物全身血肉硬化,變成一尊石像。

至於真實的情況是否符合他的猜想,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來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