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嘴上說的很客氣,笑容滿面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抱歉的意思。

喬安早就料到她會搞突然襲擊,所以並不意外。

然而明知道她這個人口無遮攔,什麼肉麻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敢開,滿不在乎的滿嘴跑馬車,卻無法因此而討厭她,也不會真生她的氣。

或許是因為,這女人具有一種奇妙的氣質,像個任性的頑童,無法用理性來約束自己的言行。

她之所以每每語出驚人,只是想用富有戲劇性的誇張方式——其中也包括誇張的性主張,吸引親友的關注,滿足自己的表演慾和虛榮心。

成年人總不至於跟調皮孩子慪氣,喬安決定對貝蒂女士採取同樣的態度。

然而他很快就發覺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個灰面板“大女孩”,遠比他見過的任何“熊孩子”都更讓人頭疼。

莫里亞蒂教授可不像他的學生那樣不解風情,當然不會把遠道而來的情婦當成一個影響工作的麻煩。

不過既然貝蒂問起他的工作,或許是出於男人都有的那種顯擺心理,教授先生還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研究進展,以此表明自己並沒有把時間都浪費在吃喝玩樂或者跟某位前女友重燃舊情上。

此外,莫里亞蒂教授還順帶介紹了一下喬安的課題。

“喬安,上次你說需要術士的血液作為研究樣本,哪怕對方不是‘蟲化血脈’術士也行,我沒記錯吧?”莫里亞蒂教授問。

“的確如此。”喬安連忙點頭。

有了術士的血液樣本,他就可以嘗試運用“神話血液解讀”,從中解析法術,當然是多多益善。

莫里亞蒂教授笑了笑,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貝蒂也是術士,兼有黑暗精靈和異怪血統,如果你能設法哄她開心,說不定可以從她那裡得到一些血液,作為研究樣本。”

喬安聽的怦然心動,扭頭望向貝蒂,卻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半卓爾女術士,似乎很喜歡看這個年輕人臉上羞澀的神態,唇角的笑意也漸變放肆。

“我們女人,每個月都會失血很多,所以血液也就顯得尤為寶貴,不能輕易損失哦。”

喬安疑惑的看著這位半卓爾女士,一時間難以斷定,她這麼說是有實在的依據證明女性月經週期與貧血症狀存在密切的相關性,抑或只是出於小氣,隨便找個藉口,拒絕為他提供血液樣本。

然而他還是太天真了,大大低估了這個女人的放蕩不羈。

“小寶貝兒,雖說我的血液很寶貴,可你要是答應陪我約會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給你一些血液做研究。”

喬安隱約預感到這女人沒安好心,然而想到對方是一位高階術士,血液中肯定能解讀出不少高階法術,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

“您所說的約會,具體包括哪些內容?”喬安試探著地問。

“幽會時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一起吃個飯,喝兩杯,然後泡溫泉……”

貝蒂女士輕描淡寫間話鋒一轉,冷不防提出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

“小寶貝兒,你還是處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