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約瑟芬夫人搖頭嗤笑,“泰德,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昨晚我一步都不曾離開過家門。”

“夫人,當時喬安也在場,您該不會認為他也認錯人了吧?”平克頓沉下臉色,似乎認為約瑟芬在推諉抵賴。

伯爵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轉身望向喬安,眼中流露出探詢的意味。

“當時我的確在場。”喬安艱難地回答,“正如平克頓先生所說,我們都親眼看見一個與您一模一樣的女人跟唐納德先生在一起,而且從他們的談話內容來看,那個女人的身份與您完全相符。”

“好吧,這可真是一件怪事!”約瑟芬夫人驚奇地瞪大眼眸,“我總不能分成兩個人,同時處於不同的地點吧?”

“說不定您患上了‘夢遊症’而不自知。”平克頓隨口譏諷。

“就算夢遊,也解釋不通啊……”約瑟芬夫人認真地辯解道,“昨晚我一直跟大衛在一起,他總不至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夢遊到鎮外而不聞不問吧?不信你們去問他,大衛可以替我作證。”

“很抱歉,夫人,考夫曼先生與您是同案犯,無法排除相互串通作偽證的嫌疑,你們有權聲稱對方不在案發現場,然而警方、法庭和陪審員恐怕都不會採信你們的證詞。”平克頓淡淡地說。

“夫人,昨晚還有沒有其他人跟您和考夫曼先生在一起?”

喬安做出暗示。其他人的證詞,顯然會更可信。

約瑟芬搖頭苦笑:“沒有人會在幽會的時候特地帶上一個證人,喬安,如果我真有證人,反而更令人生疑。”

“如果沒有人可以證明您不在案發現場,唐納德先生恐怕會一口咬定就是您引誘他在溼地附近停車,並且因此招致沼蜍人的襲擊,這對您很不利。”喬安禁不住直皺眉。

約瑟芬夫人點了點頭,看上去倒還沉得住氣。

“喬安,你也認為我是兇手?”

“僅就我個人的看法而言,更傾向於認為有人在假冒您的身份,特別是在此時此刻,這種預感尤其強烈。”

喬安平靜地陳述,令約瑟芬訝異地挑起眉毛,平克頓也忍不住重重咳嗽兩聲,暗示他謹言慎行。

“平克頓先生,約瑟芬夫人,我這麼說可能顯得很幼稚,然而我真的確信昨晚那個女人並不是您。”

“喬安,如果你真這麼想,昨晚為什麼不早說!”平克頓忍無可忍,打斷他的話。

“因為昨晚最初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的確是被迷惑了,對方的演技很高明,模仿約瑟芬夫人惟妙惟肖。”

“那你現在又說確信那女人是冒牌貨,理由何在呢?”平克頓沒好氣地問。

“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喬安先深深看了約瑟芬一眼,視線隨即又回到偵探先生臉上。

“平克頓先生,您難道完全感覺不出來,昨晚那個女人,與此刻坐在我們面前的這位夫人相比,儘管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樣,然而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