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拔腿飛奔,不多時來到柴房跟前,愛德華、托馬斯、班尼老師和阿吱都在,圍攏在仰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小杰克身邊,正在手忙腳亂的試圖用繃帶幫他包紮傷口。

小杰克的頸部,有一道明顯的刀傷,綻開的創口如同嬰兒的嘴唇,不斷湧出鮮血。

“走開走開!你們只會幫倒忙,讓瑞貝卡來處理傷口!”小喵焦躁地呵叱道。

瑞貝卡匆匆穿過人群,俯身看了看氣息奄奄的小杰克,左手握住頸間聖徽,虔誠祈求命運女神護佑,右手輕觸小杰克脖子,注入柔和的聖光,那道猙獰的刀創迅速止血癒合。

“還好我們來的及時。”瑞貝卡擦了擦汗,對身邊情緒緊張的同伴露出笑容,“小杰剋死不了,休息一下就會甦醒過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把我嚇死了!”阿吱拍著心口直喘粗氣。

“你還好意思說?!”小喵雙手插腰,怒衝衝地瞪著白鼠人,“你是怎麼守夜的,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小杰克差點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我……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突然覺得睡意上湧,心裡明白萬萬睡不得,身體卻不聽使喚,莫名的打起盹來。”

“直到聽見小杰克的慘叫,我才猛然驚醒,睜眼一看,吊起小杰克的繩子不知何時被人割斷,小杰克的脖子還在噴血,嚇得我趕緊喊人幫忙。”

阿吱滿臉愧疚地解釋道。

“我安排了四個僕人在柴房外站崗,怎麼沒人阻攔兇手闖進柴房?”托馬斯納悶的問。

“你那四個僕人,也都睡著了。”阿吱苦笑著說。

“這怎麼可能?你們是約好了一起偷懶的嗎?”小喵怒斥。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晚飯的時候多喝了幾杯?不應該啊,哪怕喝了酒,我往常也總是很機警的。”阿吱摸著腦袋嘀咕,眼中滿是困惑。

“先別追究這些細枝末節,阿吱你醒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試圖暗殺小杰克的兇手?”愛德華問。

“嗯……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隱約有點眼熟,但是僅此而已還無法確認他的身份。”阿吱欲言又止。

喬安站在人群外圍,目光轉向小杰克,仔細觀察地上的血跡,忽然發覺一片枯萎的花瓣,連忙走過去拾了起來。

小喵也將注意力轉向地面,揮手示意大家退後,蹲下去仔細檢視小杰克周圍的腳印。

“喵姐,有什麼線索嗎?”瑞貝卡問。

“很奇怪,柴房裡只有咱們的腳印,沒有外人來過的跡象。”小喵撓了撓頭,“有兩種可能,要麼刺客提前加持了‘行蹤無定’之類消除腳印的法術,要麼……兇手就在我們當中——當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柴房中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格外壓抑。

“你在尋找什麼?”瑞貝卡望向沒有參與談話,只顧俯身觀察地面的喬安。

“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喬安起身攤開手掌,掌心托起一些白色的顆粒和三片乾枯的花瓣。

“那是什麼?”小喵費解地盯著喬安掌心。

“風乾的玫瑰花瓣和河沙。”喬安不動聲色地回答。

“農場的柴房裡,怎麼會有風乾的花瓣與河沙?”小喵甩了甩尾巴,滿臉困惑,“誰把這些東西帶進來的,有什麼用啊?”

托馬斯和愛德華在一旁聽見喬安與小喵的對話,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瞬間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