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報社前天收到訊息,據說南方前線的局勢不容樂觀,我們都很擔心你的安危,現在看到你平安回來就放心了。”小喵笑著說。

“謝謝喵姐關心,不過你們今天來訪,應該不是為了前線的事吧?”喬安開門見山地問。

小喵坦率地點了下頭,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關於羅爾斯大師的不幸遭遇……節哀順變之類的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有件事想請你和愛德華、托馬斯幫忙。”

“喵姐,我在這裡不會妨礙你們談正事吧?”瑞貝卡有點侷促地問。

“當然不會,瑞貝卡,如果你願意留下幫忙,那就更好不過了。”

小喵衝她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們大概也都聽說了,萊頓學院這兩起兇案的現場都留下了‘自由之子’的會標,實不相瞞,我和阿吱、班尼老師都是‘自由之子’協會的成員,如今這兩起兇案鬧得滿城風雨,給我們的組織造成了很大的輿論壓力。”

“以往遇到類似的事件,我們總會透過報紙來引導輿論,擺脫危機,這也正是協會歷年來不惜花費重金資助報社、建立自己的新聞輿論平臺的目的所在。”

“然而這一次的危機,比以往都來得更迅猛,我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報社就遭到警方突襲,總編米蘭達女士被強行帶走,目前還在羈押中,報社受到警方控制,整個出版發行工作都被迫停滯下來,我和阿吱、班尼老師目前也處於半失業狀態。”

小喵苦笑道。

“喵姐,請允許我提一個不太禮貌的問題,羅爾斯和李兩位大師之死,究竟與你們的協會有多大關係?”托馬斯一臉鄭重地問。

事實上喬安、瑞貝卡和愛德華也有相同的疑惑,只是沒好意思當面問出口。

“托馬斯,我敢以自己的人格以及吾主培羅的名義擔保,‘自由之子’協會與這兩起兇案毫無關聯,兇手在案發現場的牆上留下我們的會標,擺明了是打著嫁禍的主意!”阿吱正色發誓。

在貓、鼠、狗三人當中,小喵和班尼老師跟喬安一樣屬於廣義上的“無信者”,唯獨白鼠人阿吱是一位非常虔誠的培羅信徒。

倘使不算偶爾竊富濟貧這個法律層面上的“汙點”,哪怕以“聖武士”的道德標準來衡量阿吱的人品,也挑不出什麼瑕疵。

既然他拿自己的人格以及信仰的名義發誓,那就絕對沒有半個字的謊話。

“阿吱先生,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那麼究竟是什麼人在嫁禍‘自由之子’協會?”托馬斯問。

“這可不好說。”阿吱面露苦笑,“坦率的說,‘自由之子’幹過不少違法生意,黑白兩道得罪的勢力簡直數不清,所有這些仇敵都有充足的理由打壓我們,米蘭達女士只是第一個捱打的‘出頭鳥’,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米蘭達女士也是你們的會員?”瑞貝卡有些不敢置信,“像她這樣出身高貴又有學問的社會名流,竟然也會加入黑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貶低你們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