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太陽剛剛升起,薄霧漸漸散去,他們看見四面八方都是帳篷,一眼望不到頭。萊茵和盧娜、赫敏慢慢地在帳篷間穿行,興趣盎然地東張西望。

“怎麼了?”萊茵看赫敏怔怔出神,不由問道。

“沒想到世界上有這麼多巫師,以前從沒認真想過其他國家的巫師。”赫敏答道。

場地上的宿營者們逐漸醒過來了,只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頂金字塔形的大帳篷外面,手裡拿著魔杖,開心地捅著草地上的一條鼻涕蟲,鼻涕蟲慢慢地脹成了一根香腸那麼大。

又走了一段路,他們看見兩個小女巫師,,騎在兩把玩具飛天掃帚上,低低地飛著,腳輕輕掠過著露水的青草。

一個在部裡工作的巫師已經看見她們了,他匆匆走過萊茵、盧娜和赫敏身旁,一邊心煩地嘀咕著,“居然在大白天當眾亂飛!父母大概睡懶覺呢!”

時不時地可以看見成年巫師從他們的帳篷裡出來,開始做早飯。

有的鬼鬼祟祟地張望一下,用魔杖把火點著,有的在擦火柴,臉上帶著懷疑的表情,似乎認為這肯定不管用。

三個非洲男巫師坐在那裡嚴肅地談論著什麼,他們都穿著長長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著一隻野兔似的東西。

另外一群中年美國女巫師坐在那裡談笑風生,她們的帳篷之間高高掛著一條閃閃發亮的橫幅,寫著塞勒姆女巫學院。

“我們過去看看吧!”赫敏說,她指著前面的一大片帳篷,那裡有保加利亞的旗子,在微風中飄揚。

這裡的帳篷上沒有覆蓋什麼植物,但每頂帳篷上都貼著相同的招貼畫,上面是一張非常陰沉的臉,眉毛粗黑濃密。

當然啦,圖畫是活動的,但那張臉除了眨眼就是皺眉。

“是克魯姆!”盧娜小聲說。

“什麼?"赫敏問。

“克魯姆呀"盧娜說,“保加利亞的找球手,被稱為世界最厲害的找球手,當然沒有萊茵厲害。“”

“他的樣子太陰沉了。”赫敏說著,同時看著周圍無數個克魯姆朝他們眨眼、皺眉。

很快在他們前面看見了兩個男人,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麼。其中一個年紀已經很老了,穿著一件長長的印花睡衣。

另ー個顯然是在部裡工作的巫師,手裡舉著一條細條紋褲子,氣惱得簡直要哭了!”

“你老就行行好,把它穿上吧,你不能穿著這樣的衣服走來走去,會被麻瓜發現的!”

“我這條褲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裡買的!“那老巫師固執地說,“麻瓜們也穿的。”

“那是麻瓜女人才穿的,男人穿這個。”在部裡工作的巫師說,一邊揮舞著那條細條紋褲子

“我才不穿呢!"老巫師氣憤地說,“我願意讓有益健康的微風吹吹我的屁股,謝謝你。”

赫敏聽了這話,真想咯咯大笑,她實在忍不住了,一彎腰從隊伍裡跑開出去笑了,一直等老巫師離開之後,她才回來。

他們穿過營地返回,所到之處,他們總能看見一些熟悉的面孔,霍格沃茨的同學及他們的家人。

……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當他們終於回到韋斯萊家的帳篷時,眾人已經在擔憂他們是不是迷路走丟了。

“到處逛了逛,還挺有趣的。”克萊因笑了笑,“你們怎麼還沒有把火生起來?不是給你們木頭了嗎?”

“爸爸在玩火柴呢。”弗雷德說。

韋斯萊先生的生火生一點兒也沒有起色,這並不是因為他缺乏嘗試,他周圍的地上散落著許多火柴,但看他的樣子,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

“哎喲!"他終於划著了一根火柴,驚叫一聲,趕緊把它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