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心了。三弟呢?”關毅將自己的眼光看向了關強。

關強滿臉為難地說:“大哥、二哥。我們家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關鑫就不是一個省心的孩子,我每年都得花不少錢為他擦屁股,如今我這是地主家也沒喲餘糧啊,我最多還能湊個500多萬出來。”

關毅理解的點點頭道:“恩!確實辛苦你了。那估摸著還差700多萬,我在想想辦法,把錢給湊齊了。”

關羽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家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做為河東黑毛豬養殖的第一大戶,怎麼也不會差這點錢。

關強道:“大哥,實在不行的話,上次我說的那個事情,你再考慮考慮。正好大侄女也回來了,這不就湊巧了嘛。”

關毅臉色一黑:“不行!那件事你們不用再提,既然我是關家的掌舵之人,我自然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你們相信我就可以。”

關強笑笑:“大哥,我這不就是說一說嘛!別當真,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關毅點點頭,關強迅速起身離開了議事廳。

關堅也起身道:“二弟,那我也走了。月兒,好好陪陪你妹妹,難得回來,你們多處處。”

關堅又對關羽道:“大侄女既然回來了就多待些時間,不要著急走,家裡還是需要你的。”

“恩!大伯,我知道了。”關羽道。

“大哥,我送送你,有些事我在路上和你說一說。”關毅疲憊地對自己女兒笑笑,然後就送關堅出去。

長輩走後,關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給自己倒了壺茶水道:“累死我了!每次說事情都沒有我的座位。他們也不想想,我這麼重的身體是多麼大的負擔,不來了,不來了,我以後都不來了。”

關羽露出微笑,她給關月又倒了杯水道:“你不來誰來,如今這個家裡面也就你能幫襯一下我父親,你不來,豈不是想讓我父親累壞了,你好趁機奪權。”

關月楞了一下,然後反擊道:“好吧!居然讓你猜中了我的心思。”

“哈哈……”兩姐妹相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將葬禮的陰霾一掃而空。

關羽問:“姐,剛我父親他們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我聽說最近家裡面有件大事,事關家族存亡,是這件事嗎?”

關月看了關羽一眼,她猶豫一下道:“是的!最近家裡面的生意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關羽問。

“現在大漢酒樓管事之人不是董卓嘛。董卓自從上任之後,就透過手下的人對供應商進行索賄,我們關家作為河東黑毛豬的第一養殖戶自然無法倖免。可是如今董卓手下有一個叫華雄的人被調來負責肉食的採購工作。現在他在給我們下絆子。”

“他怎麼下絆子?”

“以前負責採購的人叫張濟,按照去年的定的規矩,我們每年給他2000萬作為回扣。可是如今這個叫華雄的上臺之後,他要求我們三天之內給他5000萬,否則今年就不在我們這裡採購豬肉了。”

“他怎麼敢這樣。”關羽難以置信的說,“三天要湊齊5000萬,家裡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現金。”

關月冷笑一聲道:“人家可不管我們的難處。只要錢不到位,我們的今年的這些黑毛豬要麼賤賣出去,要麼就是爛在自己手上。而且失去了大漢酒樓這個大客戶喝宣傳牌子,我們在其他銷售渠道上可是沒有太多的競爭優勢。”

難怪關羽的父親關毅會如此疲憊,幾天前才剛剛喪偶,如今又要面對著如此的事業壓力,任何人都不會能有一個好狀態。

關羽問:“姐!這位華雄是什麼來歷?”

關月立刻道:“華雄自在廚師界出道就一直在董卓手下辦事,從一個幫廚升到後面的大廚,都是董卓一手提拔。可以說是董卓的心腹。根據我的訊息,華雄接手這個工作之後,對許多供貨商都提了價。”

“我估摸著一是想在董卓面前立下一功,二是自己也趁機撈點油水吧。”

關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讓關月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她憤怒地道:“他怎麼能這樣,我們和大漢酒樓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關係,怎麼能他說取消就取消呢?”

關月嘆口氣道:“沒法子,如今就是這個世道。城裡養犛牛的王家,前幾天就是沒有將錢交出來,如今已經失去了供貨資格,而且華雄還放出話,其他掛靠在大漢酒樓的飯店不能買那些犛牛。如今王家只能將那些犛牛在菜市場賤賣出來,希望能回點本支撐過一陣苦日子。”

關羽握緊自己的拳頭,她沉聲道:“難道就沒人管管嗎?稽查科的人呢?”

關月嘲諷一笑:“稽查科?如今董卓勢大,誰剛去動他的人。我們這種乙方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想辦法去達成別人的要求。”

關羽又問:“那三叔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關月臉上第一次露出憤怒的神色:“三叔?這稱呼以後就不用叫了,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關羽疑惑地問:“姐,到底是什麼辦法?”

關月搖搖頭:“你不用知道!二叔和我是不會答應的。”

關月的話讓關羽越發好奇,關羽堅持問道:“姐,告訴我,到底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