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水河畔,一位身穿麻衣,樣貌普通的中年人坐在河邊。

他的手上拿著一根碧綠的魚竿,一條透明的魚線從魚竿的最頂端自然地垂到河中。

河面上一個淺藍色的魚漂漂在河面上,隨著河面的漣漪不停地來飄蕩。

在中年人的附近坐了許多的垂釣愛好者,雖然大家手裡都拿著魚竿,可是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中年人身上,沒有絲毫關注自己手中的傢伙。

這個樣貌普通萬眾矚目的中年垂釣者就是徐福。

忽然藍色魚漂向著河底鑽了進去,圍觀的垂釣者們眼裡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上鉤了!

徐福握著魚竿的右手用力向上一挑,魚竿瞬間被水下的巨 物拉出一個巨大的弓形。

這是個大傢伙,周圍的人都想到,他們恨不得自己就是徐福,跳過去握著那個魚竿垂釣。

此時徐福終於從板凳上站起身來,他身體微微向前一傾,然後身體猛得一提,雙手用力向後一提一甩,一隻足有磨盤大小的巨大老鱉被徐福提出水面,甩到徐福身後的地面上。

眾人臉上皆是露出失望的表情,不是蛟龍,不是蛟龍!

徐福後退兩步用腳踩住老鱉的身體,他彎腰將吊鉤從老鱉的嘴中取出,一腳將老鱉輕巧地踢回河內,絲毫不在意這是常人一輩子也釣不到的龐然大物。

嘩啦一聲,老鱉又回到灞水之內。

圍觀的眾人才後知後覺地露出惋惜和後悔的表情,這麼大的一隻老鱉,用屁股想都知道養了不知道幾百年,若是能夠買回家燉上一鍋,那豈不是快活賽神仙。

身穿白褂的張讓安靜地站在不遠處的柳樹下看著徐福,沒有著急上前攀談。

一直到天色漸晚,徐福收拾好漁具,提著幾尾沒有扔回河中的鯉魚走回自己所租住的小平房。

這是間貧苦人家才住的屋子,破敗的房子位於城北的貧民區,生活不便,只有區區一個房間用來睡覺休息,洗臉做飯都只能在門口的水龍頭處操作。

徐福剛將魚籠放在地上就聽見的自己的身後有人喊道:“在下大漢廚神私人大管家張讓見過徐福先生。”

徐福轉身一看,張讓在其身後3米不到的地方笑容滿面地拱手看著自己。

徐福趕忙拱手回禮道:“徐福見過張讓先生。”

張讓的大名徐福是聽說過的,這種大漢廚神身邊的親信之人可不是一般人輕易就能見到的。

張讓笑容滿面地說:“不知道徐先生有空沒有,我想請徐先生到大漢酒樓喝上幾杯。”

徐福忙不迭道:“在下有空。”

張讓笑道:“那請吧!”

張讓帶著徐福打了輛車來到了大漢酒樓,這一路之上二人都不說話,徐福不明白張讓請自己喝酒到底有什麼目的?自己就一釣魚的,沒錢沒勢,有什麼值得張讓關心。

來到大漢酒樓之後,張讓帶著徐福來到大漢酒樓的最高處的包間,從窗戶一眼望去整個長安城都在自己的腳下,讓人生出一種天下皆在腳下的豪邁之感。

坐下不一會兒,桌子上就放滿了烤鴨、獅子頭、鍋包肉、油燜冬筍、佛跳牆等菜餚,還配上了兩壺20年份的劍南春。

那撲鼻的菜香讓徐福知道這必是樓內大廚的精心出品。

張讓親自給二人眼前的杯中都滿上一小杯,“徐先生,請!”

徐福略帶拘謹地道:“張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