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不得不猜測他是不是一下子清閒了,有些不大習慣。

雖然講其實這樣也不算清閒,作為大秦的主心骨,嬴政每個月都是有重要事情要處理的。

只是他擺脫了那種事無鉅細的處理方法。

對比開國最初時,那個一分時間很不能夠當成兩分來用的嬴政,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在划水摸魚。

雖然這是嬴政努力的成果。

他跟這位賢良淑德的妃子講清楚過,有那麼一天,大秦可以如同一個自行運轉的機器,不需要掌權者事無鉅細地操縱,其內之人各行其事,自然不會發生動亂。

然而現在他真清閒下來了,怎麼時常有些走神的感覺呢?

作為賢妃,總得關心一下。

嬴政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煩心事,隨後見她似乎還是欲言又止,隨即道:“朕最近可是有什麼異常,讓你如此憂慮?”

“確實,”她想了想,還是直接說了,“陛下過去兢兢業業,為萬民謀福祉,而今難得清閒下來,是否會不習慣?”

“真的沒有,你擔心了。何況距離神蹟之年都過去了十年,要是天下還需要我來管著,豈不是顯得文武百官都是廢柴。”嬴政說的很坦然。

“那陛下為何憂慮?”

“不過是有故人要離開了。”

“是葉先生要徹底離開這世界了?”

“還有他的老師。”

“張老先生?”

“雖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然而張老先生在這裡已經待得太久了,彷彿他本就是大秦的人一般。”嬴政輕聲感慨著。

宮裝女子沒有再詢問什麼,只是沉默地陪同他觀看著遠方的天空。

湛藍的蒼穹上漂浮著幾片白雲,彷彿曼妙的少女披上了幾縷薄如蟬翼的輕紗。

過去十年來,宮裝女子認張老為師,學了很多有用的知識。

自然,對於張老要回去的事情,她是瞭解過的。

故而此刻也沒有跟嬴政說可以把張來看留下來的話語。

這裡不是他的第一故鄉啊!

靜謐良久,嬴政平靜道:“不用憂慮什麼,離別本就是常有的事情。觀星樓風大,下去休息吧!”

宮裝女子想了想,還是下去了。

讓陛下一個人靜靜也好。

然後嬴政重新進入群聊中。

如他先前所說,確實只是暫時的離別而已!

聊天群只是有時候漲價漲的有點狠,卻有一個漲價上限,傳送一兩個人,貴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