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看著瀰漫出來的毒氣,道:“長官,這樣真的可以嗎?城裡可是還有無辜的百姓,我們這樣做完全違背了共和國的初衷,共和國不應該這樣……身為共和國的軍人,我們不能這樣子……”

哪怕已經快戰死了,張勝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做法,這與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完全相反,甚至是敵對的。

身為一名無產階級戰士,理想就是用槍桿子解放被壓迫的廣大無產階級,而不是殺了他們。

如果為了勝利,完全不擇手段,不惜殺害無辜的百姓,那他們與帝國有什麼區別?

“但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又無法活下去……”

張勝的臉上充滿了糾結與痛苦,想要阻止這即將發生的一切,但他又不能這麼自私。

如果不放毒氣,與他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戰友就會死。

一邊的是戰友的命,一邊是自己的理想。

煙花伸手拍了拍這個新時代的軍人,安慰道:“看清楚點,毒氣不是你們放的,而是我們尖兵放的。你們是新時代的軍人,而我們是尖兵,一群舊時代的餘孽。”

新時代的軍人是一群有偉大理想抱負的軍人,而他們尖兵並不是軍人,只不過是一把快刀罷了。

煙花從不認為幫助共和國的建立,就能夠洗清過去的種種。

功不抵過,過就是過,只能彌補,沒辦法相抵。

“而且屠城只是極端情況,我們使用的毒氣屬於暫緩致死性,並不是立刻起效,很容易醫治。況且真正意義上的平民已經撤出了這座城,剩下的都是手持兵器計程車兵。”

這也是為什麼煙花沒有一開始就使用毒氣,反而頂著不斷增加的傷亡,直到最後一刻才使用。

這場攻守戰都打了五六天了,怎麼可能還有平民處於戰場的最中心。

而且如果沒有風吹,毒氣的影響範圍是非常有限的,頂多只能影響城堡以及城堡方圓1公里左右。在往外基本上已經不致死,甚至是不超效。

“無論他們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只要拿著兵器走上了戰場,那麼就做好被殺死的準備。”

張勝懵逼的問道:“那您為什麼說軍事法庭見?”

“因為這種毒氣是我擅自帶上來的,共和國可不允許使用致死性毒氣。”煙花回答道。

……

城堡外,站滿了身著重甲的超凡騎士。

其實他們基本就可以宣告勝利,沒有了城牆的依託,哪怕敵人的攻擊再兇猛,也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不過威爾並沒有因為眼前的優勢而冒進,戰爭瞬息萬變,任何的鬆懈都有可能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刃。

敵人的攻擊手段過於詭異,百人以下戰陣根本無法防禦。而城堡裡面過於狹窄,無法容納太多人,可能連十人都湊不出來。

抬頭望了一眼高大的城堡,完全青鐵巖組成,結構異常堅固,短時間內基本不可能拆除。

圍困等他們撐不住,不行,那樣太耗費時間了,有可能給敵人反應的時間。

威爾思緒飛快運轉,豐富的作戰經驗讓他想到了一個又一個策略,隨後又將他們否決。

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戰陣沒辦法抵擋對方的攻擊,狹小的城堡地形又成為了敵人新的屏障。

最優的方案就是圍困,但他需要迅速解決這件事情,返回威爾城,不能讓列夫領最脆弱的地方繼續暴露。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快速兵不血刃的拿下這裡。

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威爾蒼老的面容出現一抹笑容,轉頭命令道:“去讓人把全城的柴火運過來,我要用能淨化罪孽的火刑處決這些敵人。”

在城堡這種狹窄的地方,柴火燃燒而產生的濃煙足以燻死人。

“遵命。”騎士轉身離去。

這時威爾的一名親衛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這個城堡味道真怪,有一股草料腐爛的氣味。”

旁邊的同伴笑道:“你應該去一下戰場的殺氣讓風元素都停止了,不然現在你聞到的就不是爛草味,而是屍體腐爛的氣味。”

現在雖然是秋天,但整個東境還是非常炎熱的,同時這裡靠近河邊,溼氣比較重外面的屍體放兩天就腐爛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數千名騎士將城堡圍的水洩不通,城堡外大量的柴火運了進來。

一個個民兵猶如螞蟻般,排著隊將柴火緩緩地扛了進來,放到了城堡的周圍。

威爾一臉勝券在握的看著這一切,現在敵人已經插翅難飛,基本上已經可以宣告勝利。

周圍身穿重甲的貴族們聚集過來,圍著威爾紛紛送上了讚揚,俗稱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