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碰見天官的事情跟眾人說了一下,秦爺臉色陰沉了下來。

林依人帶著兩個小年輕離開了客廳,他看了眼門外,才道:“葉歡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不對勁?那他嗎可真是太多太多了,放在半年前,如果有人跟我說麻城要上演槍火火併,老子指定仰天大笑三聲,然而把他捶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我問你,天官為什麼要擄走清霄,並且一直攻擊我們?”

我道:“他們是護衛後人,我猜測他們的意圖是我手裡的荊楚之壁。”

“嗯。”秦爺點了點頭,旋即話鋒一轉:“已經過去兩天了,期間他們襲擊了三次,看上去十分驚險,但我們還是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我頓了頓,眉頭皺起,沒有聽懂秦爺話裡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張揚:“你可別忘了,那幫傢伙殺人無算,但卻對負隅頑抗的手下留情。”

張揚則有些不爽:“秦爺,您有什麼就直說。”

“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秦爺對張揚跟臉色不好看的達爾文歉意一笑:“就算是小競跟唐曦然在那邊,也只有這一個結果。”

聞聽此言,他們臉色才漸漸放緩了。

秦爺停頓片刻,道:“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放過張揚?”

我耐著性子搖了搖頭:“不清楚,或許是懶得出手?不想惹麻煩?總之,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出手也很果斷。”

“你錯了。”秦爺道:“天榜做事極其考究,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有明確準則。甚至每一個天官的死,都有其中的理由,在這樣嚴苛的規則下,你覺得他們會做出這麼怠懶的事情嗎?”

我也聽出了一些不對:“老師,您的意思是......”

“還記得那些照片嗎?”

聽到這裡,我腦海頓時劃過一道閃電。

是了,楊明明生前留下的那些照片!她被孔家及天榜的人嚴刑逼供後‘逃’了出來。但那隻不過是幕後之人施展的障眼法。

我又想起地窖裡的四具屍體,忍不住遍體生寒。

“我明白了,我們就是楊明明。”

如果把我們比作香氣噴人的魚餌的話,那程家跟沈家就是池塘裡遊走的大魚了。

三番五次的試探,看似是置我們於死地,實則是在等待那兩家的反應。終有一天他們會試探完畢,到那時,或許再來的就不僅僅是天官了。

想明白這檔子事後,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看來你也懂了。”秦爺道:“繼續這麼耗下去,那我們就會跟楊明明一樣,只有死路一條。”

林依人把小女孩安置好後,進門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她道:“幾位,相聚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我那邊也有很棘手的問題,咱們先就此別過了。”

張揚冷道:“說不定你的老窩已經被端了。現在回去相當於自投羅網咖?”

林依人看著他道:“這點就不勞你關心了。”

說完,她對我打了聲招呼,連看都沒有看唐曦然一眼,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