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姬甜乜了我一眼,道:“你覺得他這麼大刺刺的把我們放進去,陳念還會允許他活過十年嗎?”

我一愣,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姬甜繼續道:“他活的已經很久了,就算出去又如何?這個老東西真正想要的是把他家族帶出去。今天的你承了他一份大人情,或許你不覺得有什麼,可真要是到了十年後,你想起這件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是還人情,對於他來說就算很賺了。”

我點點頭,旋即不解道:“十年後的我,真有可能做到這種事嗎?”

姬甜輕笑道:“那麼久遠的事情,誰知道呢?”

我們走出去後,外面空空蕩蕩,安靜的可怕。

我跟張揚故意綴在隊伍末尾,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頭兒,你真的相信那老頭兒的話了?”張揚似乎還在對李院長拿槍指著他這件事耿耿於懷,他強調道:“我一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如果是謊話,那就最好了。”我嘆了口氣,旋即道:“我是當局者迷,你剛剛接觸這個隊伍,說說你的看法。”

張揚不假思索道:“如果真有內奸,那肯定是姬甜。”

我:“......兄弟,咱們在內地可是一直跟姬甜鬥,她哪裡有洪沙時間去加入勞什子的執行官?”

“誰知道呢,或許那個女人會妖術吧。”張揚十分認真道:“頭兒,別怪我直腸子——你跟那個女人走的太近了。”

我迷糊了,走得近?怎麼可能?我可是一直都在提防著她啊。

回想起在不夜城的這幾天,我眉頭越皺越緊,不知不覺間,我好像的確放下了警惕心,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明哥賭場為我解圍,還是深夜去凱撒宮幫我助拳?平心而論,我能湊夠十億紅水晶的背後,姬甜跟她的血幫出了大力氣,或許就是這樣的深度合作讓我漸漸對她改變了看法。

我搖搖頭把這些事情甩出去,旋即不悅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別廢話,除了姬甜,你還有那些懷疑的目標。”

張揚沉吟一陣,旋即道:“扎著辮子的小白臉,一直跟著你的外國人,還有那個看上去很安靜的女人。”

他說的分別是馬尾辮,達爾文,跟練霓裳。

大家對馬尾辮看法一致這件事讓我十分欣慰,我點點頭,道:“那個外國人叫達爾文,他身手怎麼樣?”

張揚道:“都是一些很標準的水平,算不得出彩,也算不得墊底,反正用的十分順手,頭兒,恕我直言,在我看來,那個女人的嫌疑最大。”

“哦?據我所知她可是醫生,來水晶島幾年不知救活了多少人。”我奇怪道:“這樣的人會是那些殺人無算的執行官嗎?”

張揚搖了搖頭,道:“你要讓我說出具體的理由,我說不出來。只是腦海裡隱隱有這麼個預感。她的步伐很奇怪,比如現在,如果我想在她背後發動襲擊,肯定要找出她放鬆的破綻。”

張揚頓了頓,道:“可我從剛才一直看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