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你是沒見那傢伙的表情,實在是太逗了。”達爾文捧腹大笑,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抓起展臺上的黑色石頭。

“喂!”光頭佬還要說話,被達爾文瞪了一眼:“認賭服輸,懂不懂規矩?”

“你!”光頭佬聞言暴怒不已,他怒吼一聲就像達爾文撲了過來,就在我們準備迎戰的時候,一道槍響從背後傳來,光頭佬猙獰的巨臉被一槍打成了稀巴爛。

他的腦袋像是一個爛西瓜一樣四散噴濺,碩大的身軀轟隆一聲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了起來。

“搞什麼?”達爾文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他抱起兩塊玉石,不滿道:“這裡可是別人的地盤,隨便動槍就不怕惹出麻煩嗎?”

“不過只是一個B級賭場,他要是敢狗叫,隨手滅了就是。”

皮靴踩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腳步聲。

姬甜走進了隔間裡,她帶著一個銀白麵具遮住了整張臉,看向我笑道:“醒了之後見你不在,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是去找石頭了。”

姬甜臉上的面具似笑非笑,配合她那飄忽不定的聲音,顯得極為詭異,搭配地上的屍體,說是恐怖也一點都不為過。

“這個場口目前還沒有被世人熟知,你是知道的,這件事對於相玉師有著多麼重大的意義。”我道。

姬甜道:“你還得我們第一次交談是在什麼時候嗎?”

我想起那天下午回到小區接的電話,又想起放下電話後聽到趙叔的死訊,心潮久久不能平靜。

“現在那個邀請依舊有效。”

“謝謝,我會考慮的。”

跟在姬甜身後的是練霓裳跟馬尾辮兩人,其中開槍的正是馬尾辮,他收回槍後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裡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什麼聲音?”

聽到動靜的明哥從屋裡跑了出來,看到地上的屍體瞬間無比暴怒。

“誰幹的?這是他嗎誰幹的?”

馬尾辮冷道:“我乾的,怎麼?”

聽到他的聲音,明哥頓時啞火,他壓抑住怒氣,冷道:“就算是你們,也不能在賭場出手,這是不夜城的規矩!如果這件事傳出來,你們血幫就會成為不夜城的敵人!”

不得不說明哥的談話技術還是十分高明的,他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重要性擺在了臺前,並且還是明著告訴我們——要不要被不夜城的人追殺,得看他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馬尾辮冷笑的掏出槍,被姬甜制止了。

她悠悠道:“出手?什麼出手?那個死人想要偷襲我的朋友,我們只是恰好趕到,然後阻止了他罷了。”

“阻止?”明哥指著屍體,怒道:“你管這個叫阻止?”

“注意你的言辭。”練霓裳冷道:“不要忘了你是在跟誰說話。”

明哥聞言一怔:“霓裳姐?你怎麼也來了?”

練霓裳的人脈很廣,明哥認識她倒也不奇怪。但對於明哥就是另一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