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順著暗洞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出口,出口設在底層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就在開啟的鐵門旁邊。

我掃了眼前廳,耳畔傳來廖明濤暴躁的呼喊及怒吼,他還在中臺指揮著什麼,看上去很忙的樣子。零星幾個護衛站在他的周圍,面色也不是很好。

我對他們比了個手勢,隨後拉著高宇杭向著那邊衝去,邊跑邊‘慌亂’道:“廖隊長!不好了,那個囚犯把兩個兄弟都殺了,逃出去了!”

廖明濤的吼聲雖然很大,但這裡整體還是很安靜的。我一出聲,那些個護衛就鎖定了我們的位置,齊齊把槍口對向了我們。

廖明濤抬起頭看著我們,眉頭一皺。

“你是誰?怎麼看上去這麼面生?”

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把之前想到的藉口全部說了出來。

“我剛來這裡,以前一直在後勤幹,是唐哥把我提拔上來的。”

“唐哥?唐撇捺?你是雨林區的人?”聽到我的話,廖明濤眉頭皺的更緊了:“雨林區的跑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押送犯人了。”我拿著槍,苦笑的指了指後面的達爾文,嘆了口氣:“沒想到剛來就碰到了這種事,我看到那個蒙著臉的囚犯打死了兩個兄弟,奪了他們的槍跑了。就趕緊給你報信來了。”

“你說什麼?”廖明濤頓時拔高了幾個音調,他驚道:“槍都奪走了?媽的,真是兩個廢物。”

囚犯暴動跟囚犯持槍暴動可是兩個概念,雙方矛盾已經到了無可調和的地步,而且這會形成連鎖反應,誰能保證第三支槍,第四支槍不會再被囚犯奪去?

“他媽的,一切都亂了。”廖明濤咬牙切齒道:“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搞的這些事,老子非把他扒皮抽筋!”

我道:“廖隊長,這個人該怎麼處理?”我指了指高宇杭。

廖明濤不耐煩道:“上面很器重這個囚犯,你先把他送到A層,看好他。”

“那這個呢?”我指了指身後的達爾文,為難道:“唐哥特地囑咐我要妥善安置這位囚犯,廖隊長,我以我的名義起誓,他絕對沒有參與暴動......”

確實沒有參與暴動,只不過是策劃了暴動而已。

廖明濤走到電梯口,道:“都帶上去,等把這件事處理完了再說——回頭給小唐帶句話,島上賺錢的辦法有很多,這種是最笨的,也是最不划算的。”

“嗯,謝謝廖隊長的提醒,我會轉告給唐哥的。”

我提心吊膽的看他把卡放在按鈕上,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

我鬆了口氣,正要帶著他們上去,廖明濤叫住了我“等等——”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達爾文欺身來到了廖明濤身後,一把尖刀頂在了他的後心,低聲道:“跟我們上電梯,別說多餘的話。”

看到達爾文貼近他,那兩個護衛頓時調轉槍口指向我們,有人喝道:“囚犯,保持安全距離!這句話我們只說一遍。”

廖明濤愕然的看著我們,不多時,他感覺到後心一片刺痛,吞了口口水,大聲道:“他找我有事,不用警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