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跟廖明濤走出了D2區,坐上一輛大卡車,顛簸的不知向哪裡開去了。

車廂裡的四個方向分別坐著四位荷槍實彈的炎夏人,他們顯然是受過了專業訓練,直視前方,腰板挺得筆直。

他們的手始終放在扳機上,如果有需要,這四尊雕塑會在下一刻化身恐怖的殺人機器。

車輛行駛的時間很長,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我們這是要去哪?礦井應該早就到了!”

“蠢貨,要是去礦井,就是扎克來叫我們了。”有人道。

聽到他的話,那人的聲音頓時顫抖起來:“他要做什麼?我花了錢的,來這裡可是花了足足三塊牌子!我花了錢的!他們不能這麼對我!”

他的語氣幾近崩潰,單憑廖明濤的惡名是做不到這個效果的。他們很可能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哪裡。

果然,這人說完後,車上的囚犯就議論起來,聽著他們的話,我心裡頓時一涼。

廖明濤待我們過來並不是執行普通的挖礦任務,而是要去礦區的另一邊,處理向外運輸的原石。

聽上去要比挖礦要輕鬆,但實際上遠不是那麼回事——原石在開採後會發到我們的目的地,那裡有專人為原石開窗、分級。就跟洪沙的場口一樣,他們會扣下大機率出極品翡翠的原石,然後將剩下的分批處理。聽他們的講述,我們過去似乎是去參與一場賭局的。

“聽說這個玩法是出自核心區的規則。”有人吞了口口水,苦笑道:“去的時候是二十人,可能回來的時候只有兩三個人了。”

此話一出,車裡瞬間就寂靜下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個黑人大漢會這麼感激我了。

狗日的亞當,老子是想出去,不是要送死!

我在心中連連暗罵這個坑我的王八蛋,心思電轉,開口道:“我們可以不賭嗎?”

先前說話的那人苦笑連連:“非常遺憾的是,參與賭局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那些炎夏高管,我們只是賭局的一部分,連生死都不能決定。”

這句話無疑點燃了場間的絕望,他們頓時唉聲嘆氣,仰天痛罵。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亂,現在絕不能亂。這麼多生死危機我都走過來了,老子絕不能折在這種地方!

汽車開了許久,不多時停下了。兩個人把車門開啟,外面傳來廖明濤不耐煩的聲音:“愣著幹什麼?下來!”

在槍手的威逼下,我們垂頭喪氣的走了下來,當我跳下車後,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寬闊的倉庫裡,四周都是運輸石頭的大型汽車,我甚至還看到了幾輛蒙著灰布,露出坦克輪廓的東西。

這座島簡直就像是個私人國家!

廖明濤把我們分批次領進電梯裡,我個子最小,在最後一批,等站上去的時候,我記住了廖明濤按下的樓層。

電梯上行,叮的一聲門開了。門外是一個巨大的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張大的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