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泥土打在了男人臉上,一個臉上滿是橫肉的炎夏人收回槍,輕描淡寫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爛你的腦袋。”

男人吞了吞口水,趕忙衝著橫肉跪下來,一邊哭嚎一邊磕頭。

這是很讓人心酸的一幕,我看的有些於心不忍,達爾文小聲道:“如果女人的孩子是他的,就說明這傢伙是頭頭,沒有頭頭的允許,下面的人是絕不敢處決女人的。”

也就是說,捅死女人的命令是男人下達的?

在這樣一片法外之地,果然不應該多愁善感。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開始仔細觀察起場中的局勢。

橫肉罵罵咧咧的走過去把男人踢得頭破血流,他彎下腰提起號啕大哭的嬰兒,衝著男人晃了晃。

親生骨肉被人抓在手裡,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要暴走了,但後者仍是不住的磕頭。

“哎,招惹了炎夏人,這孩子該活不下去了。”

達爾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轉過頭看向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接觸到我的視線,達爾文的身子向後一縮,警惕道:“葉,你要幹嘛?”

“沒什麼......”

我露出神秘的微笑,慢慢逼近了他:“只是覺得你今天的氣色好極了......”

場中的橫肉似乎有些玩膩了,他隨手把嬰兒丟給男人,隨後從懷裡挑出了槍,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不遠處草叢一陣騷動,一絲不掛的達爾文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我:“......”低頭看了眼撕成兩半的衣服,心想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別看這傢伙在這裡就待了半年,面板還是十分白皙的,只見這位三十多歲健身有度的男人迎著陽光一甩一甩的衝向人群,不僅是橫肉,就連男人都停下了哭聲。

“你,停下!”不一會兒橫肉就反應了過來,他槍口指向達爾文,大喝道:“停在那裡!”

達爾文僵硬的卡在原地,他渾身顫抖,脖頸泛出一抹青紫之色。我知道對於這傢伙而言,一絲不掛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比殺了他還難受。可這又什麼辦法呢?既然這傢伙不肯幫忙,想要爭取我的信任,我也只要‘請’他幫忙了。

橫肉走過去,上下打量了達爾文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達爾文指著我這裡,哭喪著臉道:“大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在裡面養了一條狗,我差點被它吃了。”

說著,他還秀了秀胳膊被我臨時弄出的傷口,以增加可信度。

為了給達爾文一個驚喜,我可沒有跟他商量過後續的事,他也明白自己能做的就是把橫肉的家警惕性降到最低,然後引到我這裡。雖然他心裡指不定有多恨我,但從這點來看,這傢伙腦筋轉的蠻快的。

就在我對達爾文的說辭十分滿意的時候,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