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依人的面商量對抗前者?

我話音剛落,後面的人群就傳來了不少嗤笑。

就連林輕候也神色古怪的看著我:“葉歡,你要是發瘋可別拉著我。”

我認真道:“這塊石頭要是切不出帝王綠,我一定會死。可如果切出來了,我的命一樣要被她攥在手裡,所以我沒有瘋,林少,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最後這句話明顯把他放在了火爐上烤——拒絕將死之人的賭約?恐怕這件事傳出去後,林幫少爺的名號也就臭了。

儘管陰險謹慎如林輕候也經不住我的激將,他怒哼一聲,道:“這有什麼不敢的?拿你的命換程老闆的協助,我何樂而不為?”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眯起眼睛笑著轉過身:“大家都是見證人啊!”

回過頭的時候,我看到林依人唇間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有些疑惑,接下來就聽到切石師傅道。

“葉歡,這石頭還切嗎?”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大爺,我總得死個明白吧?切!”

“咋切?”看著這塊‘五彩斑斕’的狗屎地,切石師傅直搓牙花子。

我在上面比劃了兩道,囑咐道:“沿著莽帶切,記住千萬別傷了莽帶下面的肉!”

“還別傷了下面的肉......”切石師傅愁眉苦臉的發動機器:“哪有肉啊!”

我聽得嘴角一陣抽搐,心想這老王八蛋說話怎麼一點也不分場合。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我非給他一板凳不可——我這紅翡次席相玉師不要面子的嗎?

石板很淺,鋸片下了半刀就切斷了。師傅翻來覆去切了兩道,我要他磨去上面的雜質,師傅依言照做後,一塊黑不溜秋的黑疙瘩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還切嗎?”師傅問我。

我點了點頭:“你休息會兒,我來切。”

“不用!”師傅感覺自己的專業素養受到了質疑,怒道:“你隨便指,我要是切深了一寸,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

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剛要解釋,林輕候冷道:“讓開,讓他死個明白!”

聽到老闆發話,師傅這才不情不願的起來了。

我坐到椅子上,仔細端詳著這塊黑疙瘩,我之所以叫師傅離開,是因為我推測這裡面很可能有變種,並且體積很小,稍微進上一點那就完了。所以這最後一步必須由我來完成!

這塊石板由於皮相被破壞,場口已經不可查了,我選擇它,一半原因是賭命,另一半則是感覺它看上去有說不出來的古怪。

它被人切了一半用來墊貨架,明顯是切廢了的玉。底子也不好,但奇怪的是玉肉結構很特殊,越到裡面,玉肉的結構就越發緻密。其他玉在生長過程中會將最好的色撐到皮下,有的甚至會‘撐破’形成露骨牛的外觀。

這塊玉不同,它是逆向生長的。

當然了,所謂的逆向生長是違背了自然規律與物理規律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在百萬年的地質作用中,由於某種不可逆的原因,一顆長熟的石頭被另一顆裹挾進了裡面,所以才造成了這種奇特的景觀。

石包石,玉包玉!

這塊狗屎地並不是一塊石頭,而是兩塊,而我面前的這塊黑疙瘩很可能就是最初的那一塊!

當然這些就基本上都是我的推測,想要驗證,就必須讓這塊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玉重現人間。

她會是我的曙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