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愁腸千轉之際,姬甜笑而不語的跟竇清霄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只是暫時罷了。”竇清霄抽回手,冷道:“趙銘的帳我們還沒完。”

姬甜聽到這句話笑的花枝亂顫:“哈哈,行,就依你——按照交易的內容,把林輕候從麻城趕出去後,紅翡歸你,秦記歸我,是嗎?”

我皺起眉頭,聽她們話裡的意思,竇清霄明顯是用的驅虎吞狼之計。只是她的計謀全數擺在了明面上,無論是我還是姬甜,甚至是竇清霄本人都不會相信等林輕候走後她會把秦記交給血翠,但我們並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道理很簡單,林輕候這個不速之客必須要被趕出去!

竇清霄點了點頭,道:“希望你別忘記自己的承諾。”

姬甜擺了擺手,旋即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帶著彼得陳走了。

當他們這幫子人離開後,張揚帶著疲憊的兄弟們魚貫而入。他叫道:“歡哥,你倆沒事吧?”

他走到我的近前,小聲道:“她回去了。”

我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竇清霄:“竇......”

“清點損失,把重傷人員送醫。”竇清霄打斷我的話,道:“今天先休息一天,明日秦記就開張。”

看她款款走進秦爺的辦公室,我苦笑一聲,回到人群裡開始安置傷員了。

因為顧忌唐曦然的存在,林輕候走的很倉促,沒有帶走那塊綺羅藍。我瞧了眼手裡的記賬本,心想正好把這石頭抵作秦記的損失。

這東西的價值接近八位數,相信就算是林輕候也會肉痛一陣子了。

這次的遭遇讓我明白只憑一腔熱血是抹不平雙方實力之間差距的,想要對抗林輕候,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我拉住張揚,低聲問道:“剛剛什麼情況?出了事為什麼不聯絡我?”

張揚苦笑道:“頭兒,你見到那些穿西裝的人了嗎?”

我點點頭。

張揚道:“那些是林幫的精銳,他們手裡都有真傢伙,當時我們但凡動一下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聽到他的話,我後背頓時起了一層白毛汗——我就知道林輕候過來不可能只帶著謝剛那群人,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一見面就想要我們的命。要不是竇清霄快人一步跟血翠結盟,要不是唐曦然在關鍵時刻攪局,可能我現在就沒命了。

張揚嘆了口氣:“我要是有把槍就好了。”

我咬牙道:“幹他孃的林幫,真當我是軟柿子?張揚,去看看天明做的怎麼樣了?”

張揚點了點頭,他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一陣放下後,道:“墨翠弄的差不多了,剩下那塊他還在構思。”

說完他把手機放到我的面前,上面有一張高畫質照片,是一尊氣勢磅礴的半人高大佛。

趙天明師承他的父親趙銘,父子二人都是南工蘇作雕法。南工與北工的區別在於南方工藝細膩,重細節部分的逼真精細,即便隔著螢幕,我也能感受到大佛的厚重感。

這尊墨佛給人一種含而不露,絢麗之極歸於平淡的極致美感,趙天明將華麗和清雅融為一體,把墨佛的佛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看的大為讚歎,張揚道:“頭兒,這玩意兒應該很值錢吧?”

我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何止值錢,真要是碰上合適的買主,完全能把你的小女朋友給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