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待在一個人的身後,這人鼻樑高聳,眼窩深陷,長得很有特點。他的臉上有一道橫跨半張臉的刀疤。不用想我就能猜得出,他就是彼得陳了。

我一走出來,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我,那些視線恨不得把我生吃活剝。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種陣仗,心中十分恐懼與緊張,我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們,一步步走到款臺,垂著腦袋道:“打、打票。”

站在款臺前的不是竇清霄,而是個收銀小妹,她嫻熟的把石頭上的拉環撕去,而後打出了一張白色票據遞給我。

我接過來,剛要去切割臺,身後的彼得陳開口了。

“膽子不小啊,我的女人你都敢欺負?”

我身子一僵,幾乎是本能般回口:“我沒有欺負她。”

彼得陳冷道:“你他媽敢揹著身跟我說話?”

我幾乎連手中的石頭都拿不穩了,先前破釜沉舟的勇氣在彼得陳眾人的氣場前被瓦解的一乾二淨,我求助的看著其他人,可他們只是看著熱鬧,絲毫沒有幫忙的打算。

“我再說一遍,轉過身,看著我。”

彼得陳一字一句道。

我剛要轉身,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石頭拿來了?那就切吧。”

竇清霄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炭黑色西裝從後庭踱步而來,她負著雙手,修身的西裝襯托出她誘人的腰部曲線。一塵不染的埃及棉襯衫被高聳的胸部高高稱起,她雖然穿著正裝,可卻更能激發出男人的慾望。

她走到我的身前,擋在我跟彼得陳之間,我聞著從她身上飄來的幽香忍不住面紅心跳。

彼得陳見竇清霄出來,稍微收斂起來,他道:“竇經理,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希望你能給我這個面子。”

竇清霄還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語氣:“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談面子,想要人,就把姬甜叫過來吧。”

彼得陳聞言攥緊拳頭,臉上的疤痕也像蚯蚓一樣扭來扭去,許久他深吸一口氣:“好,我倒要看看你護著的這小子有什麼厲害之處。”

“葉歡。”竇清霄叫道。

“啊?”我茫然應了一聲,旋即疑惑不已,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還愣著做什麼?切吧。”

我垂下頭看著手裡的原石,心裡一顫。

這一次,只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