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殤沒有動,任由長髮隨風而舞。邈遠的月光淡淡的灑在他的背影上,憑空添了幾分安詳。

但在墨羽眼裡,這幾份安祥只是表象,還有著更深層的含義。但那含義究竟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良久,戰天殤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無力,“蕭王大權在握,擁兵自重,你說包不包括?”

墨羽頭低的更低了,幾乎要觸到地面,“諾。”

蕭天雨一路疾馳,奔向東門。

在逃跑的路上,她還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一切。為什麼自己會和戰天殤打個照面?難道真有這麼巧?

她不信。

為什麼身後沒有追兵,為什麼整個皇宮沒有火光大勝,大喊“抓刺客!”?

她想不通。

“小姐!”

是月隱的聲音。聞聲而望,隨即粲然一笑。迎面而來的是一個黑衣女子,看面容還不到二十歲。臉是素淨的,沒有搽那些脂粉,看上去還算清秀。只不過那清秀的臉上透露著幾分焦急。

蕭天雨拉下蒙面黑巾,環顧四周――此刻已到了森林邊緣,再往前便是烈淵皇宮了。森林與皇宮的交界處是一道巨大的硃紅色的拱門。

拱門其上寫著兩個鎏金大字“東門”。

“小姐?”月隱試探的問了問。

“啊,”蕭天雨笑笑,“發生了點意外,所以來遲了,我們走吧。”

“好。”看小姐臉色不算太好,月隱也不多問。直接和小姐一左一右出了森林,大步朝東門邁去。

“爾等何人?竟敢擅闖皇宮!”

四個身著黑甲計程車兵手持紅纓槍,站成了一條線。槍尖皆對準了蕭天雨和月隱。

王上早已下令,但凡在這林中出現的陌生人殺無赦。

蕭天雨沒有再蒙面,因為他們很快就要死了。

此刻烏雲蔽月,遠距離根本無法看清楚夜闖皇宮的是何人。就算看清楚了,也因為他們久居宮殿一隅,不識得眼前的女子就是蕭王的掌上明珠――蕭二小姐而大打出手。

蕭天雨手持承影劍,快步衝了上去。

眾人立即將手中長槍往前一送。霎時間,無數槍影便將她包圍。

電光火石中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覺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喉間一寒,三人便已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