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先去了。”

她洗漱完還要安排明天的行程,順帶給今天的志願者做工資日結。

羅宇生離職後,當初程鳶讓陸霆川交給羅宇生保管的用於墊付實驗開支的錢就自然到她這裡。

剛好可以湧來給志願者開工資。

程鳶還在算賬時,手機突然跳出來一條訊息。

陸霆川的。

他說:剛下班。

程鳶:辛苦。

陸霆川:你怎麼樣?那邊累嗎?有沒有不舒服?

程鳶:挺好的。

陸霆川:你就不能多回我幾個字?

程鳶:我這邊挺好的。

陸霆川:真是多回了幾個字。

大於等於三,才稱得上“幾”,她剛好多三個字,壓著線敷衍他。

程鳶一心想著調查的事,沒心思和陸霆川聊天。

但剛才看到秦書記那邊的人發來的明日計劃。

程鳶思索一會兒,給陸霆川撥了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電話。

陸霆川欣喜的聲音傳來,“怎麼給我打電話啊?是不是想我了?”

“沒有,問你個問題。”程鳶很淡定。

“什麼,你說。”陸霆川毫無戒心。

“上次你遇著的那個漫山縣分管健康檔案的女領導,叫什麼名字?”

陸霆川瞬時無聲,片刻後正色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考考你的記憶力。”程鳶半開玩笑。

陸霆川遲疑片刻,“唐子衿。”

看來真是行程單上這個人,程鳶苦笑說:“領導,你記憶力真好。”

“程鳶……”陸霆川聲音支吾。

程鳶笑說:“領導,你沒做賊,不用心虛。”

陸霆川有點擔心:“我怕你多想。”

程鳶卻說:“我又不是你,亂吃飛醋。那時候你又不是沒解釋過,那天你要真做什麼,還會醉成那樣回到別墅?領導,我相信你,所以……別讓我失望好麼?”

說不難過,不可能,她得自己邁過這道坎兒。

陸霆川有點落寞,卻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程鳶說:“我會試著理解你,也不會抓住你的過去不放,請你給我時間。”

陸霆川嘗試著問:“所以這才是你冷落我的原因?”

程鳶淡淡一句:“嗯。”

“你別急著判我死刑,電話裡也說不明白。我不會給自己以前做的事找藉口,但也不會惱羞成怒擺爛,我們都理智一點,回來談,行嗎?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陸霆川是真的慌了。

就怕程鳶一個不如意,轉身走人。

她的心很硬,陸霆川的過去,對於有情感潔癖的程鳶來說,如果選擇離開,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