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鳶狐疑地看著陸霆川。

鄭新和鄭母也是二臉詫異,面面相覷。

好麼,程鳶這才意識到,自己和鄭新之間被傳的有多風言風語。

打從鄭新那天當著陸霆川的面兒,點名要跟著程鳶的時候,各種猜測就已經甚囂塵上。

就程鳶一個人沒留意,一門心思都放在陸霆川的專案上,根本沒注意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

從鄭新母親的病房出來,程鳶有點不開心。

陸霆川在她身後,眼見埋頭走路的程鳶腳步飛快,即將撞上對面推車的護士,他眼疾手快,從後方一把扯過她。

“小心!”

程鳶轉半圈,跌進陸霆川的懷裡。

小護士大吃一驚,立即道歉。

程鳶連忙從陸霆川懷裡脫出身來,也趕緊給護士道歉:“沒有沒有,是我沒注意到你。”

兩人友好地互相致歉,小護士推車離開。

“怎麼了?走路都不抬頭,地上有金子麼?”陸霆川忍不住數落幾句。

程鳶推開他,氣鼓鼓地瞪著他,“陸老師,我一門心思幫你做專案,兩耳不聞窗外事,你作為領導,就這樣任由別人對我造謠麼?”

現在竟然都鬧到鄭新母親差點拿她當自己兒媳婦的地步了,擱誰身上誰會開心?

陸霆川卻笑了,“被我媽誤會你沒生氣,被鄭新的母親誤會,你卻氣成這樣……程鳶,我是不是該懷疑,你其實心裡一直有我,嗯?”

程鳶的臉瞬泛紅,像熟透了的紅蘋果,她眼神飄忽,說:“陸老師,現在是工作時間,工作地點,不談私事。”

“行,不談私事,談工作。”陸霆川突然收斂笑意,面色深沉,連語氣都低了幾分。

他說:“我後悔了。”

“……什麼?”程鳶不理解。

陸霆川:“後悔把鄭新安頓給你,給你帶來困擾不說,我自己也不痛快。”

程鳶的心猛地沉一下,隨即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昨天……”

昨天,鍾致丞聯絡陸霆川和心內的專家,一起給鄭新的母親會診,進一步討論病情。

會後,所有人達成一致,先考慮切除膽囊,等身體恢復差不多,再考慮治療縮窄性心包炎。

畢竟鄭新母親的膽囊癌的病變範圍還沒出膽囊,只要行膽囊切除術,很容易根治,而且膽囊切除術也不是高風險的手術。

最讓人頭疼的是縮窄性心包炎,這個手術的風險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