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溫柔堪比彎刀,只一笑就能立即將她收割。

姜一欣知道自己完了。

或許這輩子,她都要和這個男人死磕到底。

她也無比慶幸,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不然,她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見姜一欣已經不哭,盛賢終於鬆口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哭?”

姜一欣:“因為從來沒這麼傷心過。”

盛賢斂了神色,沒再多說,轉而看向程鳶,他問:“你說有事,是因為我要請葉景明當學術顧問麼?”

程鳶點頭,“是,能換別人麼?”

“不能。”盛賢說:“葉醫生的研究方向和我們要做的幾個專案方向契合。”

姜一欣問:“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不找陸霆川?他也沒問題啊!”

盛賢說:“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和陸霆川還能和睦相處?”

姜一欣不信:“為什麼不能?明明以前你們……”

那麼好……

她沒說出口。

現在他們已經是明面上的“情敵”,確實不可能和睦相處了。

這或許就是成長的煩惱。

人和人之間,維繫關係的不再是真情實感,而是共同利益。

盛賢說:“如果陸霆川當我的學術顧問,公司的關鍵案子都把持在他手裡,要是他不如意,撂挑子,使絆子,我這公司還開不開了?”

程鳶說:“陸老師不是那種人。”

盛賢輕笑:“你知道他是哪種人?”

程鳶:“他是哪種人都不會是你說的那種。”

盛賢無奈地冷笑著搖頭,“你對陸霆川的認識太淺薄,等著瞧吧,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

程鳶有點心虛。

因為陸霆川的確有被盛賢說中的潛質。

她沒忘陸霆川是如何對待古岱的。

為了防他,不讓他上手術。

即便古岱忠心耿耿。

雖然現在古岱可以上手術了,但這也是古岱自斷後路,辭了編制才換來的。

陸霆川是複雜的代名詞。

程鳶能感受到他的好,卻讀不懂他。

她的時世界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但陸霆川的世界是西直門立交橋,除了彎彎繞繞,還是彎彎繞繞。

盛賢手機突然震動,有人發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