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剛好端著切好的醬菜出來,嗔怒地瞪陸霆川一眼,訓斥道:“好好說話,程鳶又沒招你。”

陸霆川沒聽,去洗漱間洗手。

程鳶知道,他的氣,不是今早的,是昨晚的。

程鳶乖乖和陸母一起準備早餐,主動承認錯誤,“阿姨,您別怨陸老師,是我昨天忽悠他去湘菜館吃辣,害他胃疼。”

“你又不是故意的,別自責。”陸母反而安慰程鳶。

程鳶良心不安,繼續說:“我是故意的。”

“嗯?”陸母看了眼從洗漱間出來的陸霆川,又看向程鳶,“底怎麼回事?”

這越扯越遠,怎麼解釋清楚?

半天不吭聲的陸霆川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幽幽說一句:“我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是我先逼她吃她不喜歡的香菜。”

程鳶向陸霆川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雖然只投向他的後腦勺。

陸母明白其中緣由,忍俊不禁。

“霆川,你多大了?還搞欺負女孩子那一套?你倆也是,互相報復,病了又後悔了,是吧?”

程鳶接收到陸母探究的眼神,立即羞愧地低下頭。

各自小小敲打一下,陸母沒繼續深究,只對程鳶說:“霆川從小沒人管,我行我素慣了,以後他要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程鳶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陸老師沒有欺負我。”

哪有下屬敢告領導的狀?自己這是不想活了麼?

這時候正是“阿諛奉承”的絕佳時機,程鳶趁機滔滔不絕:“陸老師人特別好,公事公辦,不偏不倚,對下屬、學生都很照顧,手術做得好,科研能力強,患者口碑也好……”

陸霆川淡淡一句:“你再會拍馬屁也不會漲工資。”

程鳶諂媚一笑,略做掩飾,“哪有,我不是為了工資,我說的都是實話。”

陸母實在看不下去,怎麼看都像陸霆川這個周扒皮領導,用強權壓人。

“霆川,你別管那麼嚴,考評上多給她幾分怎麼了?”陸母是東大一院的老員工,對薪資制度十分了解。

程鳶頓時倒戈,向陸母投去感激的眼神。

陸媽媽真是太給力,太懂她了。

“她不是說我公事公辦?我這樣不算公事公辦?”陸霆川反將一軍。

程鳶吃癟。

“好了好了,先吃飯。”陸母招呼道,“吃完飯霆川你在家休息,我和程鳶去逛超市,中午我們包餃子。”

三人圍坐,一起吃了早飯。

出門時,陸霆川將Acu

a的車鑰匙給程鳶。

“開車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