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出來拍電影了。”柳晦到了林魚家,伸手摸了一下林魚的小肚子,“你看你都胖了,再這麼下去,你要向著隔壁那個滋水槍的看齊了。”

“整天在家裡躺著發黴也不是個事吧,聽說你現在也不寫了?”

“是啊。”林魚把懷裡的林南喬舉高高,看著林南喬兩隻腳丫子瘋狂的亂蹬,“爸爸放我下來!”

“前前後後寫了快有兩千萬字了吧,有點乏了。”

“那你不想找點事幹?”柳晦說起了正事,“青雲傳媒現在只有一個郭浩還撐得起場面點,這些年的電影也是賠多賺少。”

“隔壁的開心麻花倒是還算穩定,但一年的好電影產量也就一部。”

“你都三十了,你得站出來啊!”

“我都三十了嗎?”林魚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從地上終於翻身坐了起來。

“還差四天零八個小時。”柳晦精確的道。

“這人哈,是老的快哈。”林魚尬笑了一聲。

自從搬倒了於白合一家,聽說他們如今的處境一天比一天艱難,於白合不但被離婚了,還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屢次有自殺的傾向。

她現在年紀也上五十歲了,整個香江圈子裡也沒人敢幫她,居然還是之前劉得華出了點錢,送她去精神病醫院治療了一陣。

不要誤會,真是治療,就是效果不太好罷了。

不過人往這個精神病院送過一次,這人也差不多社會性死亡了。

陸金山不許陸祖名去探望她,並且沒多久,陸金山聽說公司經營不善,最後套現離場了。

即便是這樣,他的公司資產也縮水了足足一半以上。

林魚就從那時候開始起,進入了躺平的生活,這一晃,人都躺平到三十了。

再躺平下去,青蔥的秀髮要變肥宅的滋水槍大叔了。

要不得。

“你看看這個劇本。”林魚從墊林南喬碗下拿出了一個油膩的,髒兮兮的劇本,遞給了一旁的柳晦,柳晦怔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慢慢的就看了進去。

前後差不多一個小時,柳晦把這個劇本看完了,這會抬起頭驚歎道,“政治片啊。”

“好變態的題材,這你寫的啊。”

“對的,你看怎麼樣?”

“這個……”柳晦頓時陷入了遲疑,她想了好一會,摸著自己的下巴,“絕對不能說不好,但是這個題材太離經叛道了一點,而且壓根不是國內的吧?”

“對,我打算去國外拍。”林魚喝了一口果酒。

“是半島吧,那只有那裡有這麼變態的政治氛圍了,不好弄吧……,你這個到大結局,都開始競選起總統了。”

“你如果能拍出來,這自然是個好片,但問題是我估計你拍不出來。”

“噸噸噸。”林魚再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這些年為什麼不拍戲了嗎?”林魚懶洋洋的道,嘆了一口氣後,這才道,“因為我跟恆子龍不一樣。”

“他不拍戲,是因為他想拍的更好。”

“我不拍戲,是沒什麼想拍的,但是這個劇本……,是我惟一還有點想法的劇本。”

柳晦一下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