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對話直接掛了,劉韋強這個風格林魚也算是熟悉了,不到一分鐘,一個電話號碼就給林魚發了過來,林魚拿著這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出一個公鴨嗓一樣的聲音,“是林老師對吧,剛剛劉導跟我說過了。”

“我們這邊啊,主要是看你去哪一個州拍電影,各地的政策都是不一樣的,你要是嫌麻煩,我們這裡會幫你代理辦這個事。”

“你出一些材料和劇本,我們去給你上報稽核,前後大約一個月,許可證就能辦下來……,,前提是劇本不能出岔子哈。”

“我們這邊呢,收你兩萬塊的手續費。”

兩萬,真的很多了,這完全就是吃一個資訊差,初來乍到的人搞不定,方方面面都要被人給吃一道,等自己熟悉了後,這個冤大頭的錢以後就可以不用出了。

“可以,但是你得向我保證,沒什麼後患。”

“你放心,我幹這行都快七年了。”電話那頭,那男人語氣爽朗的道。

“我還有個事。”林魚把自己想要盤一個廢棄精神病院的事跟這個老邢講了講。

“這個啊。”老邢頓了頓,旋即道,“·你不是本地人,這確實麻煩,像這種荒廢掉的精神病院,醫院這些的,三成機率是在一些個人的手上,屬於人家荒置的個人資產,這個比較麻煩。”

“另外七成機率是在州政府的手上,這個也麻煩,一般情況下別人不會搭理你,……嘿嘿,這個也是我的業務。”

“五萬塊勞務費,這個我一定給你談下來,怎麼樣?”

“我付的租金都未必要五萬。”林魚冷冷的道,“你去談價格,難道你不會從中抽成的嗎?”

對面安靜了幾秒鐘,連尬笑了一聲,“那三萬吧,都是劉導的朋友。”

“兩萬,而且簽署的合同,金額,我必須明確的在上面看到。”

“哎?我說這位同志?”

“不然我就找別人做了。”

“好,行行行。”對方在電話裡吐槽的道,“聽你的聲音,還沒成年的樣子,哎,現在的錢不好掙哦,……這麼說,你是打算先去一趟,然後實地考察了?”

“我們先約個地方見吧,先說好,我的飛機票得你付。”

掛了電話,林魚深吸一口氣。這種社會上的老油條,掮客。聽他那答應爽快的樣子林魚就知道還有坑。

他聽上去只是賺了自己四萬,好像自己還很聰明的樣子,指不定電話掛了,人家還當自己是傻肥羊。

但沒辦法,剛進入一個陌生的行業,這就是學費嘛。

跟這個叫刑學名的男人互加了微信,很快一個地址發了過來,很遠,在齊州,距離這裡一千多公里地,得坐飛機去了。

“看裡寫的導演,揮斥方遒,隨隨便便拿出一個電影劇本來,也不管適不適合本土,瞎吉爾一拍,立馬大爆特爆。”

“哎,怎麼我當個導演這麼累呢,像個保姆似的。”

林魚搖了搖頭,這還是自己的團隊不夠成熟,以後這些瑣事全部可以扔給商務去做,自己一門心思拍好電影就行了。

但是在現在,只能先走一步摸一步了,這個路子不好走啊。

跟學校裡明確的請了假,林魚現在手握鬼影實錄這個ip,在學校裡的話語權還是非常大的,跟教務處的主任講了講,立馬就給林魚把接下來的時間全部批了。

從此刻起,一直到下個學期開始前,林魚都可以不用來了。

解決完這個後顧之憂,林魚買上一張機票,直飛齊州而去。

擁擠的飛機上,前後排都完全伸不開腳,坐飛機是一件相當沉悶的事,林魚買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一眼看去,絲毫沒有那種“高大上”的感覺。

相反,有一種跟農民工叔叔們一起擠綠皮火車的味道。

期間,還有一位大媽帶來的行李“漏水”,空姐們忙活的擦了半天,前後折騰了半個小時,飛機才起飛。

林魚戴上一個眼罩,靠在飛機窗上就睡了。

三個小時後,飛機平穩落地,耳膜裡因為氣壓不一致,耳朵都變的嗡嗡的,折騰到下飛機,出了飛機場,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林魚打了個車,去定好的酒店,落塌休息,手機上給老邢發了個資訊然後就睡了。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後,林魚出門,齊州跟秦州的風貌完全不一樣,這裡顯得落後不少,四周的高樓大廈也顯得“破舊”,大街也有點髒兮兮的,人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