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導師,但我僅代表我個人的意見就是,年輕不拼命,什麼時候拼命!”陸祖名臉色一肅,骨子裡彷彿都散發出一股堅毅的味道來。

鏡頭一時都刷刷刷齊齊看向了舞臺上。

臺下,一片掌聲雷動。

這個時候臺上的陸祖名,幾乎把自己硬漢本色的味道,全部拿了出來!

鼓掌中的一個人坐在最後排,臉上掛著一抹微笑,他就是林魚。

看著舞臺上,一時意氣奮發的陸祖名,林魚也跟著所有人緩緩鼓掌著。

陸祖名啊陸祖名。

一會你還笑的出來嗎?

這樣的狀態,你又還能保持多久?

兩年,可是很快的,不過等到下一次我站在你對面的時候,我可就不只是一個演員了。

這將會是你和我之間,以演員的身份,最後一次碰撞了。

珍惜吧!

……

表演很快開始,所有人各就各位,六個人齊齊爬上了高架,三個人,陸祖名和他的助手,一個年輕的藝人爬上了十米高,最高的那一層。

剩下的三個人則是在第二層,探著頭,滿臉擔憂的看著上面。

表演,正式開始!

我叫陳嘉樂,這是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一場戲。

新來的嘉賓陸祖名聽說是導師於白合的親兒子,正宗的影二代,聽說這個人最恐怖的背景還不是他這個媽,而是他家裡那個在幕後公司的老子。

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家出身在遙遠的黃州海林,這裡古時候被稱為寧古塔,也許我還是某個流放犯的後代吧?

但是我深深熱愛著這片土地,只是到了大城市的我才知道,它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困難。

我五歲被送到了武術學院,陌生的環境讓我害怕,聽不懂的口音讓我感到疏遠,枯燥的生活讓我恐懼。

好在師兄們對我還算是不錯,爸媽一年也會來看望我兩次。

我想逃離這裡。

十三歲,我有了嚴重的厭武的心理,我不止一次的寫信回家要求回家。

但是我一份回信都沒接到。

他也許在路上了,是嗎?

但一天下午,師傅把我帶去了工地上,烈日當空,塵土飛揚,我不畏懼這裡的環境,甚至覺得這片髒兮兮的地方,也比辛苦的練武好,直到我看到了一群斷了胳膊,甚至一條腿殘疾的人,帶著帽子,用他們僅有的一隻手在工作,他們的面板像是曬到發乾的老樹皮。

他們的臉上只有麻木,我第一次從一個活人的眼裡看到沒有光芒的樣子。

回去之後,師傅把我寫給家裡的信一股腦的扔給了我。

十五歲,我在全國武術大賽上拿下了第三,舉起銅牌的時候,我打心眼裡的驕傲,激動的淚水湧出了眼眶。

要知道,光是我們一個武術學校就有一萬四千多人。

直到我的師傅告訴我,即便是我前幾屆冠軍的師兄們,目前出頭的,十屆裡,只有一個人。

背上一個包,我開始流浪。

全國武術大賽第三的身份很有用,它可以讓我在當龍套的時候,比其他的群演多拿到五十塊錢。

可我才十六歲,我不甘心只是這樣,看著我的拳頭,我想知道,十年練武,我得到了什麼?

所有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所有的苦我都吃下了,當我找不到人生的拐角的時候,我認識了譚姐。

她是個好人,四十出頭的年紀,只是抽著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只在一些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裡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