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理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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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中戲面試,點名林魚。
林魚起身,走進空曠的教室,迎著五位眼神微微怪異目光的導師,林魚坦然的走了進來,接著在位置上坐下。
幾位導師交頭接耳了一眼,宋傳艮並無廢話,直接開始。
“開始吧,你的特長是什麼。”
“表演。”
又一個表演?在場這些導師,紛紛一片面面相覷,宋傳艮正色道,“中戲教書育人,教的就是表演。”
“你既然擅長表演,為什麼還要來學?”
“藝術的教育意義不僅傳統的藝術技法上的教育,在掌握技法的基礎上,更需要熟悉和了解藝術的發展歷史,當代的歷史程序和特點。”
“提高對藝術的鑑別力和思辨力,而這些,涉及美學,藝術心理學,藝術社會學等方面的知識和素養。”
“培養藝術,是培養一個創造效能力複雜的系統工程。”
宋傳艮自下,全無言以對,“那開始吧。”
宋傳艮低下頭喝茶,“自己有主題嗎,還是需要點題?”
“點題吧。”林魚還是那平靜的樣,平靜的叫人覺得他對在座的諸位導師,眼中分毫沒有尊重。
這讓他們感到不安,畢竟這樣的學生,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宋傳艮很壓的住耐心,畢竟現在人為魚肉,他為刀俎。
焉知這小子只是在故作鎮定?
點題這個行為,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我點題是吧,生理戲,可以嗎?”
一旁幾位導師,不禁紛紛變色,朝著這個宋傳艮看去,偏又說不出什麼不對,怎麼能說人家是刁難,對於一個‘擅長’表演的學生來說,這不恰恰是一種提攜嗎?
“可以。”林魚面不改色的道。
“來展示個,靜脈注射死刑後的反應吧。”宋傳艮頭也不抬的道。
這些,莫說是林魚一下安靜了下來,就連四周那些導師,齊齊也坐不住了起來。
生理戲一向是所有表演中最難的,即便是一些抱經陣戰的老演員,也是極為犯難的。
譬如溺水,掐脖窒息這些戲份,能配合真上就配合真上,沒點外部的壓力到,人怎麼能如此自然的表演出那種窒息感?
而且生理戲,往往要伴隨著“青筋綻出”,“瞳孔出血”,這種反應。
不是表演的本身可以辦到的。
但是,這些導師沒想到的是,這個林魚只是安靜了幾秒後,立刻就點頭答應了,“可以。”
“什麼?”其中一位導師,雖然有點不合規矩,但這會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林魚,你聽清了,你真可以嗎?”
“真可以。”
看到這個年輕人如此鎮定的點了點頭,反而是其他幾位導師,一下就無話可說了。
靜脈注射死亡,這種表演的難度就在於……,你沒見過。
之所以說宋傳艮的這個考題完全存著惡毒的心,就是這種表演,實在是太罕見了,起碼在如今這個大熒幕上,暫時還完全沒有過這樣的表演。
沒見過,你一個學生,又不可能去觀摩死刑執行的吧,那對於這應該怎麼表演,完全就是出於個人的臆想了。
這才是他們反對的初衷。
但偏偏這個人不知道是年少輕狂,還是壓根品不出這個考題的難度所在,居然一口也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