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丙自去擦屁股且不提,林魚今天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一家人垂頭喪氣,只有蘇清童依舊平靜。

林魚今天一天遭遇兩件事,也大概明白了一個道理……,去他媽的,忍,忍有用嗎?只有幹,幹到他們頭破血流,無話可說,滾蛋出圈為止!

只有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要麼自己當一輩子的老鼠,要麼讓別人當老鼠!

總之,林魚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而與之做出的抉擇則是,林魚不管不顧,直奔中戲而去了,這個藝考,老子考了!

這條路,我也走了!

……

“你一個省藝考第一,你到今天才來??”

中戲,招生辦公室,胡憲饒是忙了一個月了,最後一天看到這個准考證號也是目瞪口呆,他忍不住扭頭,去看身側那個白白淨淨的男生。

“是的老師,俺家裡窮,剛趕到秦州。”那男生低著頭,沮喪道。

“好好好,快去領准考證號吧,今天是一面最後一天,快去吧。”胡憲一陣感慨萬千。

是了。

決定發一發瘋的林魚,直奔中戲而來,這個男生也正是林魚本人了。

每年的藝考人數由於實在是太多太多。

光是一箇中戲,每年接校招考試人次超過兩萬人!每天接待兩千人考試,都得十天!所以,這個考試的週期是非常之漫長,而且拖沓的。

而今天,就是最後一天。

一面的最後一批!

林魚拿上准考證號,急匆匆而去。

“現在的孩子啊。”胡憲在背後,一陣感慨萬千。

可不,今年秦州六個省第一(六個省),來考了三個,還以為剩下三個不來了呢,哪知道這最後一天,又來了一個。

按照慣例,歷史上還沒出過省統考第一,過不了校招的先例呢。

甚至前三,歷史上也就有過一次有人落選。

所以之前沈露說蘇清童拿個省統考第二的成績,完全是不用懷疑和擔心的,昂首挺胸,去就完事了,交白卷都沒有不進的道理。。當然這話誇張了。

這也足以說明,林魚光是報個名,進前五百都已經板上釘釘了。

。。。

領了考號,林魚來到考場外,安靜在不鏽鋼椅子上一坐,等待考試。

環眼看去,走廊裡,忐忑的坐著幾十個考生,有男有女,大家的臉色都很青澀,稚氣未脫的樣子,穿著打扮也都很保守。

女孩子多是穿著長袖襯衫,留著齊肩長髮。

一個個臉色忐忑。

一些更緊張的人,這會腳都控制不住的在微微發抖。

有些相熟的人,此刻在考場外壓低了聲音,小聲的交頭接耳著,釋放心中的緊張壓力,中戲如今的藝考透過率不到百分之五。

可以坐到這裡來的人,大部分多是自認顏值上比較出挑的,來碰碰運氣。

但這些多半全是被淘汰的命。

林魚這會雲淡風輕,安靜的坐在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