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行,自己應該也能行。

陳毅軒見她好像沒那麼害怕了,就岔開了話題,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媳婦兒,我還是不給你做個雙繡花鞋了,我給你做雙深筒的靴子吧?”

陳飛燕笑著點頭應道:“行啊,你幫我做靴子!”

說起鞋子,陳飛燕心裡就嫌棄古代的落後生產力了。

古代做雙鞋費時費力不說,還特別的不經用。

哪怕是千層底鞋,也不耐磨。穿個兩三個月,千層底就會被磨爛。

“孩兒他爹,你說我穿的這雙鞋子底下,要是加點豬皮,會不會經久耐用一點?”

陳毅軒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穿過豬皮鞋,也沒有見到過誰穿豬皮做的鞋。”

“穿這種鞋也太奢侈了。縣城裡頭能夠穿得起豬皮鞋,牛皮靴的人,少之又少,也就那些有錢有勢的大地主,還有縣令老爺,能夠穿得上。”

“像我們這種窮人,好多人一輩子就只有一雙鞋穿。鞋面上縫縫補補,打的全部都是布丁。”

“前幾年的時候,我爺爺的一雙鞋穿不下了,就給我爹穿的,我爹也穿不下了就給我穿的。”

陳飛燕對這種極度低端的生活品質,徹底無語了。

她到了這個古代以後,她感覺人活著就真的只是為了活著。

活著就只是為了有個房子住,有件衣服避體,有食物填飽肚子。

陳飛燕前幾天還聽自己的丈夫,說起了村裡的一個笑話。

說是村裡有那麼一戶特別窮的人家。

那窮戶家最老的人,是個五十歲的。

他頭髮花白了,滿臉都是皺紋。他半個月前快要被餓死了,他就對他兒子們講,希望他們去茅廁裡給他找一坨乾淨的幹屎讓他吃。

他吃飽了才好上路。

他那幾個兒子們也是三天一頓兩天一口的,餓的不成人樣了。

如今自家老爹臨終提了要求,他們說什麼也得滿足。於是,他們就半夜去了別人家的茅廁,打算偷兩斤屎出來吃,後來他們就被那戶主人家抓住了。

主人家見他家這樣,就拿了一斤高粱接濟了他們。

陳飛燕當時聽到這個故事後,她覺得挺噁心的。

但是噁心完了後,她突然又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