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了算命先生,她才會知道,自己讓大兒子改姓陳,會不會對自己男人有影響。

如果改姓陳,意味著自己是嫁人,不是他入贅,她會把他剋死的話,那她還是不讓自己兒子改姓了。

她命那麼硬,能因緣際會找個這麼耐克的丈夫不容易。

這年代,當寡婦很不容易的。有句老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為什麼是非多,還不是因為農村鄉下沒娶老婆的光棍多?

娶不到老婆但天天想女人的光棍一多了,他們夜裡就會悄悄摸進寡婦的屋子裡去。

一個沒壯年男人護著的寡婦,很容易遭人欺辱。

汪盈盈暗自嘀咕道,自己男人斯斯文文,不打她不罵她,還天天干活,又心疼妻兒,除了不怎麼掙錢之外,他也沒什麼不好的。

……

陳毅行感覺今天晚上的媳婦兒,奇奇怪怪的。

他不太明白她到底想些什麼。

不過,一想到自家以後在弟弟家的幫助下,有錢了,甚至有地了,家裡養豬了,他就覺得自己媳婦兒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了。

別看他讀過十多年的書,後面又享受了十多年的富貴日子,但現在的他給自己的定位,是特別的清晰。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地裡刨食的農民。

讀書人算不上。

商戶也算不上。

因此,他媳婦兒便成了一個尋常的農婦。

這村裡的農婦嘛,都活得苦,活得累。吃得比男人還要差。

陳毅行在這裡生活了半年多了,他早就知道這裡的農婦過得都是什麼日子了。

在這裡的農村,哪怕是裹腳的農婦,開春了都要跟著她們男人一起,鋤地、挑水、生火做飯、煮豬食。每天一大早還要洗全家的衣服。

她們平時吃得都是最差的。穿的也是破爛布條,可以說是衣不蔽體了。

就連幾個村之間的趕集,她們都沒有機會去。

陳毅行心裡明白,在這個只有三口人的小家庭裡,只要自己不小心去了,自己媳婦兒和兒子以後的處境就更加困難。

莫說去讀書,到時候這對母子倆個吃飯都是問題。

想到這,陳毅行就突然看著汪盈盈開口道:“盈盈,咱們再生幾個孩子吧?”

“我這個當爹的,每次看見咱們的兒子吉鶴羨慕的看著弟弟的幾個兒子,我就心酸。”

汪盈盈聽到這話,當時就下意識露出一副嬌媚的表情。“當家的,你好沒正經!”

“你說都是男人,你怎麼就那麼騷呢?”

陳毅行聽到這話,當即得意的一笑:“男人不騷,女人不愛。媳婦兒,你就說我騷的夠不夠勁?”

汪盈盈瞥見自己兒子一臉好奇的望著她,她一張小臉頓時通紅通紅的。

她狠狠捏住自己男人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道:“當家的,你說話注意些。咱兒子還在這呢!要是被他聽見了,我看你這個當爹的面子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