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行聽到這異常單純的話,他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媳婦兒,說你蠢,你還真蠢啊?”

“這人到沒飯吃的時候,他就是一頭野獸!就跟我那天跟兒子一起看到那頭熊一樣,它們都是吃人的東西!”

“媳婦我就弄不懂了,你幹嘛要在這種嗯跟咱們不相干的小事上糾結,咱們不給他們開門不行嗎?開了門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汪盈盈聽到這話,就直接委屈上了。

“你先前不是說,你弟弟還有弟媳婦兒都對咱們有意見了麼?都想把咱們趕出去了麼?我這心裡不是著急麼?”

“我就尋思著,要不咱們幫幫那些落入困境的村民們的一點忙,咱們不幫什麼大忙,就幫一點點小忙,讓他們都記得咱們的人情。以後了,你跟你弟弟鬧出什麼矛盾,他們說不定還能幫咱們家說說話呢……”

陳毅行聽明白汪盈盈的腦回路之後,他整個人目瞪口呆。

“媳婦兒,你怎麼會這麼想?”

“村裡頭那些人,他能幫咱們傢什麼忙啊?”

“咱們之所以能在今年沒被凍死,沒被餓死,全都是我弟弟一家給咱們發善心呢!他如果都靠不住了,那村子裡頭那些跟咱們沒有親緣關係的人,就更加靠不住了!”

“你要說幫忙啥的,那都必須得幫實實在在的忙!給咱們家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媳婦兒,你看我弟弟對我多大方。都花了錢,給我們一家三口修了這麼個新房子。”

汪盈盈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家的,你可別弄錯了,當初你弟媳婦都說了,咱們一家三口現在只是暫住在這個新房子的。等到了明年或者是後年,他家的大兒子要娶媳婦了,咱們就必須把這房子騰出來!”

陳毅行聽到這話,就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媳婦兒,你要這麼想,哪怕我弟弟一家不會把這房子給咱們,咱們這幾年也是白住的呀,咱們也賺了呀!”

汪盈盈聽到這話,心裡感覺很不對勁。

她就本能的覺得,自己男人弟弟和弟媳婦都不是靠得住的。

於是,她趕緊給家裡人做了飯後,她就敦促陳毅行,趕緊教兒子汪吉鶴讀書。

至於她自己,則拿著針線開始縫補衣裳。

等到明天天亮,外面的光線射進來了,她一定要抓緊時間,多繡幾朵花。

多掙點錢,到時候,她一家子也好真的在這裡安家。

她得給兒子買幾畝田,一旦自己和當家的不在他身邊了,他也好有個立身之本。

想到這,汪盈盈就又抓了一把雜糧放在鍋裡煮。

她一邊小心翼翼燒著柴禾,一邊暗暗嘀咕,自己男人一家吃的跟豬食沒兩樣,自己男人的弟弟一家則在隔壁吃肉。

這兄弟兩人過得日子,已經千差萬別。

自家要是不再想辦法,多努力努力,以後的差距說不定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