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汪盈盈把話說完,陳毅行就突然開口打斷了她。

“媳婦兒,你說咱們的弟弟在他媳婦面前,怎麼就立不起來?”

“這不是白白長了那麼高的大高個兒麼?”

一說起這個事兒,他就痛心疾首。

“要是我是那個又兇又惡的婆娘的男人,我保證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哪怕動手打她,我也要打得她服為止……”

看見自己男人躺在炕上意淫,汪盈盈就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覺得很尷尬,很不自在。

眼前的這一幕,她感覺沒眼看。

她跟這男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她早就知道了,他這人外強中乾。

別看他嘴上說的兇,實際上讓他去幹,他就不做了。

平日裡,他跟兒子在自己那妯娌面前,都是服服帖帖的。

人家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做。

人家叫他往東走,他就聽話的往東。

他哪裡敢在她面前放肆。

今天晚上的他,是吃多了豬肉餃子,在那胡思亂想呢!

……

深夜,已經洗了臉刷了牙,還洗了腳的陳飛燕,躺在了暖和的炕上。

一旁的陳毅軒,都累了一整天了,吃飽了喝足了,已經睡了過去。還打起了聲音不小的鼾。

此時的陳飛燕,其實還能聽到屋子外頭,那隱隱約約的吵鬧聲,大罵聲。

畢竟陳大柱家離他們家,還是太近了。

也就隔了十多棵樹木,……確切來說,也就是20來米不到的距離而已。

一想到外面的女人還在被她男人打,陳飛燕就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硬是睡不著覺。

心事重重的她,穿好衣裳,決心走出去,親眼看一看。

於是,她也沒有猶豫。就稍稍用了一些力氣,把已經熟睡了的陳毅軒,也推醒來了。

“媳、媳婦兒,你你怎麼了?”

從熟睡中驚醒過來的陳毅軒,抬起手,輕輕的擦了一下眼皮。

他以為自己的媳婦兒是身體哪裡痛,或者感覺哪裡不好,不舒服,他就關心的看著她。

陳飛燕被他這麼一看,她突然心生慚愧。

感覺自己為了外面的人打擾他,自己好像有點自私。但是又轉頭一想,要是自己不管,外面的那個女人被活生生打死了,自己有良心不安……

於是,陳飛燕還是對他開了口。

“娃兒爹,外面好像還在打老婆。要不,你帶我出去瞧瞧?”

陳毅軒聽到這話,就突然笑出聲。

“媳婦兒,我就知道你會叫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