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拿出起固定作用的鐵絲,剪斷然後捏形,裝入扇柄。之後,……

就在她們坐在炕上十指翻飛,用僅有的一些東西,真的做出一個質地有些粗糙的團扇時,她們突然就聽見十多聲慘痛的尖叫。

好像有人在打人。

“怎麼回事?”

汪盈盈突然捂住有些翻江倒海的胸口,一臉慘白的問道。

陳飛燕搖了搖頭後,就立馬下炕。穿上鞋子後,她就跑到了門邊。

透過木門上的一個小蟲洞,偷偷摸摸的觀察著外頭。

見十多個衣不蔽體,頭髮像雞窩的女人,被一群男人趕著,陳飛燕就擔心著急了起來。

“大嫂,你快來過來看!”

汪盈盈聽見動靜,也趕緊下炕。走到那木門蟲洞那往外偷看。也看見了那十多個女人被一群男人趕著,她突然緊張害怕起來。

“弟妹,外面的人都在幹嘛?”

陳飛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反正待會兒他們要是敲咱家的門,咱們就當做沒聽見,堅決不能出聲!”

汪盈盈重重地點頭。

就在她們躲在茅草屋裡擔驚受怕的時候,在外面忙活了一天的陳毅軒一行六人,竟然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還帶了村長還有其他幾個族老。

“栓子,不是我這個當長輩的故意刁難你。你看你這幾個兒子,個個都跟你一樣,長得人高馬大的。他們早就有了五尺多了吧?這麼高的娃兒,你讓縣城裡來的稅吏見了,他們這人頭稅是跑不了的。”

陳毅軒點頭應了。“他們確實跑不了。您請放心,今年的人頭稅,我一個大錢都不會少。”

進了茅草屋後,陳毅軒就找陳飛燕要錢。

陳飛燕深呼吸一口氣,將提前準備好的人頭稅九十五文大錢都拿出來後,就交到了陳毅軒的手裡。

用細細的草繩綁著的一串銅錢,還是挺重的。

陳毅軒當著村長還有其他幾個族老的面,一個一個清點後,發現不多不少就是九十五文,他便將它們都交到了村長陳七兩的手上。

陳七兩收了陳毅軒錢後,突然問他道:“栓子,你家的祖產變賣的差不多了吧?”

陳毅軒點了點頭:“早就賣完了。而今只剩下兩畝田和一間屋了。”

陳七兩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那你還算是命好的。”

說完,他又指著前面那一群男人趕著的十多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看見了沒?這些交不起人頭稅的,又被逼著到處典妻了。”

“前兒個山裡來了幾個光棍漢,揹著幾隻山羊找我,要跟我們村租女人。我答應了。我跟他們都說好了。租妻一年就得給我們一頭羊。誰家的老婆死在山裡頭了,還能獲得三頭羊的補償。栓子,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跟你哥現在,有沒有把自個兒老婆租出去掙大錢的想法?”

陳毅軒眼角瞥見自己媳婦兒的臉色,都變得鐵青鐵青的,他趕緊搖頭拒絕了。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家的日子就算過不下去,也做不出這種事。”

說完,他就快步走到陳飛燕身邊去了。

陳七兩見陳毅軒這會兒,低著頭,彎著腰,小聲地跟他媳婦兒說些什麼,他冷哼了一聲,就在心裡暗罵了幾句。

“怎麼這麼沒出息?!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還要看女人的臉色?簡直就是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