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行聽了,眉頭緊皺。

“媳婦兒,我弟弟家窮的跟個鬼似的,他有什麼錢?”

汪盈盈說道:“不是還有兩畝地麼?一畝就是五兩,兩畝就是十兩!這麼多錢夠咱家兒子去考場考一回了!要是咱家兒子考中秀才,那他就能自個兒養活自個兒。我們再在縣城裡,給他找個有錢的做生意的丈人。”

“到了那時候,女方的陪嫁肯定多!”

聽到這話,陳毅行就瞪大眼睛。

“媳婦兒,你又在發什麼癔症?!咱家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家裡的田更是我弟弟的,……你說的這事兒絕對不可能!”

懶得跟自己媳婦兒一起異想天開,陳毅行就翻了個身,睡過去了。

太累了。

他都累了一天了!

明天早上,他還得早早起床呢!

汪盈盈見他這樣,突然眼淚汪汪,心裡很不舒服。

她說這些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自家兒子麼!

兒子好,他們做父母的才好。

以後等他們老了,都是指望著兒子過日子的呢!

想到兒子今年都十一歲了,虛歲都是十三了,再過幾年就要娶媳婦兒了,汪盈盈心裡就特著急。

娶媳婦兒得家裡有房有田,還得拿出幾兩銀子的彩禮錢。

雖然她以前出身不差,家裡不缺錢,可現在他們真的太窮太窮了。一無所有。

一想到兒子以後很有可能會打光棍,一無所有,汪盈盈心焦起來。

晚上硬是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汪盈盈頂著一對濃濃的黑眼圈,笑著要幫陳飛燕的忙。

陳飛燕避開了,說道:“您畢竟是個客呢!怎能讓您忙活這種事。”

“這做飯的事,我都做習慣了,一個人幹得來。”

這明明是關心她的話,可汪盈盈卻覺得特別的刺耳。

懷疑她是不是在諷刺她。瞧不起她。

“……行,既然你自個兒幹習慣了,那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陳飛燕手腳利落,做好了粥。叫自己丈夫兒子閨女,還有陳毅行一家人過來吃飯。

一碗放了不少魚肉的濃粥,大傢伙們還是吃的挺香的。

吃飯後,陳毅軒就帶著三個兒子,還有陳毅行父子倆出門去了。

這一次出去,他們六個男人就遇到了陳家村的其他村民。

那些年老或年輕些的村民們,此時此刻都皺著眉頭盯著陳毅行汪吉鶴這兩個陌生男人。

個個都問著陳毅軒,他身邊的這兩個人是誰,咋那麼眼生?

陳毅軒笑著解釋道:“這是我親哥回來了!”

“回來了?他不是入贅別人家了麼?”村裡有個老人驚呼道。

陳毅行見面前的老人是村長的三叔,自個兒站出來道:“沒呢!都是假的,是我年輕時出去做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