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率先聲張,即使以他的本事和性格,對上峨嵋派掌門薛太真還是有幾分忌憚和畏懼的。

一名明眸皓齒的年輕道姑聽得莫名其妙,詫異道:“老道長,我們是遵掌門之命來找蕭大哥的,為何要搶他,難道蕭大哥是被你們搶到華山派的?”

年輕道姑說罷,清亮的眸子直直盯著胖老道,雖是柔弱女子,卻也顯得英氣照人,不容侵犯。

胖老道連忙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蕭師侄是我們誠心聘去做掌門的,不是強搶來的,貧道怎會如此行事。”

年輕道姑更覺咄咄怪事,有些茫然的說道:“蕭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瑾裕聽說薛太真派遣弟子前來尋他,既感動又羞愧,聽到年輕道姑問起此事,登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師姐,此事說來話長,幾位師姐如何與人起了爭鬥呢?”

年輕道姑嗔怒道:“不知哪裡來的兩個賊禿驢,一上來不由分說便動手。兩個賊禿驢言語下流,出手意欲輕薄我等,端的無恥至極。”

年輕道姑說著說著雙眸含淚,楚楚可憐的神情讓蕭瑾裕心中的無明業火一下子被點著了。

蕭瑾裕滿面寒霜,冷冷看向兩個和尚,漠然說道:“兩個賊禿,報上名來,趕快受死。”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和尚大聲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在老佛爺面前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識相的話,趕緊滾蛋,別妨礙老佛爺的好事。”

蕭瑾裕氣的劍眉倒豎,持劍就刺,兩個和尚見他不識趣,也沒生氣,想著隨手打發了就是,交手十幾招後,兩個和尚倏然臉色大變,手持戒刀猛攻數招,隨即向後縱掠兩步,大聲說道:“先別打了。”

蕭瑾裕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兩個和尚,這兩個和尚雖人品低劣,一身功夫卻是不弱。

兩個和尚對視兩眼,收刀施禮問道:“不知公子的師尊是哪位高人?”話語中滿是客氣,桀驁不馴的姿態立刻收斂。

蕭瑾裕見他倆收起飛揚跋扈姿態,變得恭謹溫順,也是怔了怔,答道:“在下並沒有拜師。”

兩個和尚面面相覷,隨後沉吟道:“公子不願告知,我二人也不勉強,衝著公子的劍法,我二人認栽,以後遇見峨眉的人,我二人退避三舍。”說罷,兩個和尚轉身疾疾離去。

蕭瑾裕此時猶豫不決是否拿下這兩個和尚,眼見兩人發足狂奔,一溜煙已疾行二十餘丈距離,倏然前方一道身影閃過,隨即傳來兩聲短促的慘叫。

兩個和尚同時仰面跌倒,咽喉處皆是血液淙淙流出,顯然是被人一劍封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二十丈外的那道身影又是一閃,轉眼間已掠至幾人近前,明眸皓齒的年輕道姑欣喜喊道:“師尊。”

蕭瑾裕見到來人,也是滿臉欣喜,他上前幾步,躬身施禮,聲音發顫道:“弟子拜見掌門。”

薛太真一身黑色道袍隨著步履輕輕飄動,裹著高挑勻稱的軀體,腰間懸著一把鐵劍,雖然彈指間一劍殺了兩個人,卻毫不影響她姑射仙子一般的絕佳氣質。

她來至跟前,拍了拍蕭瑾裕肩膀,打量了幾眼後,輕笑道:“侄兒,可算找著你了,好擔心你被壞人捉了去。”蕭瑾裕見她眼角帶笑,滿眼溫柔,心中登時湧起一股暖流。

又聽她話語中滿是關懷,使得自幼雙親亡故的蕭瑾裕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悲慟,嗚咽道:“多謝掌門掛念,給您添麻煩了,弟子很慚愧。”

薛太真淺笑嫣然,光彩照人,她溫和說道:“關於你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待我為幾個徒兒治下傷,咱們容後再談。”

胖老道在旁見蕭瑾裕和薛太真異常熟絡,他很是擔心蕭瑾裕改投峨眉,忍不住說道:“薛掌門,蕭師侄是我們華山派新任掌門,你可不能收他為徒,讓他改投峨嵋派去。”

薛太真聞聽此言,愕然說道:“新任掌門?這是怎麼回事?快說來聽聽。”

瘦老道輕咳了兩聲,將聘請蕭瑾裕繼任掌門的事緩緩道來,至於將蕭瑾裕吊在樹上脅迫的情節,直接略過不述,並說將蕭瑾裕歸於西嶽神龍皇甫嵩門下,說他是皇甫嵩的再傳弟子。

薛太真聽後不禁笑了,“兩位師叔慧眼識英才,由蕭師侄執掌華山派,貴派將會再次名震江湖。兩位師叔法眼如炬,晚輩對此心悅誠服。”

瘦老道老臉一紅,心中頗為自得;胖老道更是欣喜若狂,自從師兄皇甫嵩離世後,他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雖然他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