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安修緊張的看了眼薛月,然後不滿道:“小耗子可不是什麼尾巴,他是我好兄弟,兄弟之間形影不離不是很正常嗎?她這麼瘦弱,還有傷在身,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了怎麼辦?”

常年從軍之人,說好聽的是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其實一個個也都是火炮筒子,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趙延迅怕兩人又要吵起來,忙打斷道:“子望,你是聽說了校場上發生的事才來的吧!”

浦安修:“是啊!聽說有個康平城士兵,雖然名不經傳,卻箭術了得。”

陳奕信:“我和三殿下剛巧路過,觀此人不像是心機深沉之輩。”

浦安修:“有沒有心機可不是看表面,將軍還是仔細查過之後再下定論吧。”

陳奕信:“還用你說,自然會仔仔細細地徹查清楚。”

趙延迅:“尤其是他最近有無異常,特別是錢財,和最近接觸了什麼人。”

陳奕信感嘆了一句,“希望他一切都是乾淨的,這麼好的人才,且能和裴峰有一拼之力,在我軍中當排的上號,本將軍真不希望他是殺害薛勁之人。”

議事廳裡,幾人說了幾句話,正要散去,外面卻有探子來報,說在五里之外安山發現北蒙軍隊,且人數不少。

陳奕信目露兇狠,“狗日的東西終於讓老子抓到了。”

北蒙還有一萬多人,這麼多人藏到哪裡都不會毫無動靜,他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原來是躲到了山裡頭。

“這次老子定要取下庫拓的狗頭,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趙延迅道:“既然已經找到北蒙兵的蹤跡,陳將軍可別衝動打草驚蛇了。”

陳奕信最大的特點便是衝動易怒,趙延迅還真怕他不管不顧的就要帶人去圍攻庫拓。

陳奕信狠狠地抹了把臉:“俺老陳知道。”

浦安修則走到與圖前,仔細看起了安山所在的位置,和周邊地理情況。

此時天氣已經進入了初春,安山上的花草樹木都已經發出了嫩芽,可是夜晚的寒潮還是讓人難受的很。

尤其是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每一天的日子都是那麼的難熬。

庫拓和地善坐在火堆前,火堆上架著一隻烤的金黃冒油的鹿。

鹿肉飄散著陣陣香味,不遠處的小兵聞見連連吞嚥口水,卻也只能狠狠的咬一口手裡的乾麵餅子,就這還是兩日前,他們下山去掠奪了一個村子,得來的為數不多的食物。

安山上獵物本就不多,他們已經在安山上躲藏了五六日,一萬多人,每日吃的東西就不容小覷,山上能吃的都讓他們吃的差不多了,哪怕有一口肉,他們也不想吃這乾巴巴的麵餅子。

庫拓伸手扯了只鹿腿,大口的咀嚼吞嚥,吃的滿嘴冒油。

邊吃邊道:“地善,再等下去,兄弟們都要餓死了,你到底讓我們等什麼,依老子之見,直接攻回去,殺他個狗孃養的。”

地善悠悠道:“康平援軍加上曹鎮帶領的一萬多人,加起來足有三萬多人,我北蒙漢子就是再驍勇善戰,也要掂量一二。”

庫拓吐掉了一根骨頭,“你的意思是要援軍撤離再攻回去?只怕到那時候我們的兄弟也餓的四肢無力,連刀都提不起來了,談何攻城。”

“一開始我就說了,按原計劃攻打永州……”

“那不行,現在去攻打永州,那就是喪家之犬,老子堂堂北蒙將軍,可不做那落水狗,要走也打他個屁股尿流,堂堂正正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