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敵人,未免太難對付。

鍾一刀這時提醒道,“諸葛大人原話是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獨孤劍道,“除了趙行,誰能打得過小范大人?話又說回來,他明明知道趙行跟小范大人的關係,卻又偏偏派他出來,若真起了殺心,換作是你,應該不會這麼蠢吧?對吧,小范大人?”

範小刀苦笑道,“我要有這揣摩心思的本事,也不至於混到現在還只是個提司了。”

獨孤劍犯了難,問鍾一刀,“那咱們怎麼交差?”

鍾一刀嗆聲道:“交差?交什麼差?有趙提司在,什麼時候輪到咱們說話了?該吃吃,該喝喝,先找個地方,美美睡上一覺,才是正事兒!”

趙行道:“我只是輔助。”

鍾一刀嘿嘿一笑,“在我們哥倆心中,你才是主力,我倆就是當公費旅遊來了。”說罷,他打了個哈欠,“趕了兩天的路,時候不早,咱們先回去睡覺,明日一早,再做打算不遲!”

兩人一溜煙跑了。

只留下範小刀和趙行。

範小刀道,“我現在住在朋友的皮草行中,那邊空房間挺多,你若沒地方,不如去那邊湊合一夜,還能省下些盤纏。我再去買些酒,咱們今夜暢飲一番!”

趙行問,“在煙柳巷,你剛才想說什麼?”

範小刀道,“我該相信你嗎?”

趙行道:“太見外了,咱倆這麼多年出生入死,你的話,我怎麼能不相信?”

範小刀聽他如此說,也十分感慨。

保守秘密,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尤其是涉及江山社稷的大事,範小刀想要找個人傾訴,分擔一下這個壓力,這種話,跟李紅綃說不得,跟李青牛說不得,唯一能說的,也只有趙行了。

範小刀道,“如果我有八九分把握告訴你,當今陛下,極有可能是別人冒名頂替,而真正的陛下,這些年來一直囚禁在皇宮中一個叫做離火殿的地牢之中,你會相信我嗎?”

此話一出,死一般的沉寂。

範小刀也猜到了趙行的反應,所以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留給了趙行消化這個訊息的時間。

良久,趙行才問,“你剛才問什麼?”

“我說陛下是假冒的。”

“再往前一句。”

範小刀道,“我該相信你嗎?”

趙行道,“當然不該了!”

趙行打了個哈欠,“我也困了,趕了兩天的路,時候不早,我先回去睡覺,明日一早,再作打算不遲!”

說罷,這傢伙也準備溜之大吉。

範小刀道,“不在皮草行住了?”

趙行擺了擺手,“我忽然記起來,這次出差,盤纏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