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校尉道,“證據就在她身上!”他回頭對後面排隊的百姓道,“官府追查盜寇下落,暫停入城一個時辰!”

這下子,後面的百姓都炸鍋了。

有人喊道,“差爺,我夫人病了,要去城內求醫,還望通融通融!”

校尉冷冷道,“我的話,你沒聽見嗎?若是讓賊寇混入城中,這罪名是你來擔,還是我來擔?”

一老婆子道,“姑娘,就別犟了,不就是搜個身嗎,又不少塊肉,摸了就摸了唄,老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跟他們鬧,沒好果子的!”

範小刀心中一沉,沒想到,金陵城的官兵,竟如此蠻橫,當街調戲女子,冷冷道,“你這般行徑,跟賊寇又有何分別?還有王法嗎?”

“王法?”校尉道,“在這座城門下,老子的話,就是王法!”

說罷,伸手便去打範小刀,範小刀一把將他手腕扣住,那校尉掙脫了幾下,始終無法掙開,他道:“你想造反嗎?”

範小刀鬆開了手。

校尉揉了揉手腕,道:“不嘚瑟了,怕了?”

範小刀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兩步,掄起胳膊,一巴掌呼在了校尉的臉上,那校尉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下,等站起身時,口中鮮血直流。

噗噗!

校尉吐了三顆牙齒。

他大怒道,“來人,這三人是朝廷要犯,將他們抓起來!”

範火舞見範小刀動手,手按在了彎刀之上。

範小刀搖了搖頭,對校尉道,“你們的上司,是譚時飛吧?叫他來見我。”

校尉道,“就憑你,也有資格叫譚爺?好大的口氣!”又命眾人道,“把他們綁了,押送大牢!”

身後百姓,紛紛嘆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範小刀朝二人使了個眼sè,示意二人不要反抗。本來想低調入城,可區區一個城門官,竟如此囂張,看來這個金陵城的問題不小啊。

眾人兵丁將三人捆了起來,送往大牢。

城門前又恢復如初。

校尉捂著紅腫的臉,回到了城門的班房之中,來到一中年男子身前,“譚爺,我按您的吩咐,照辦了。”

譚時飛拍了拍他肩膀,“武兄弟,你受委屈了。”

武校尉道:“給譚爺辦事,那是應當的。”

“他可是新來的副總捕頭,你不怕?”

武校尉道,“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譚爺才是真大腿,就連漕幫的人,都要聽譚爺使喚,他姓範的不過是一個外來戶,能掀起什麼風浪?這總捕頭的位子,遲早都是您的!”

譚時飛聽得很是受用,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這些銀子,拿著,去找個郎中,大家操勞了幾日,也都累了,順便帶兄弟們去放鬆一下。”

武校尉笑嘻嘻收下,“譚爺對兄弟們太好了,跟著譚爺,有肉吃,我替兄弟們謝謝了!對了,那個姓範的,要怎麼處理?”

“既然來了,當然得好好伺候了,不然,讓人家說咱們金陵人不懂待客之道,豈不怠慢了?”

武校尉道,“若是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

譚時飛道,“過兩日,少不得還要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