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刀道,“下官是江南六扇門副總捕頭範小刀。”

潘臬臺早就知道此人,聽說在京城折騰的挺厲害,得罪了太平公主,被迫離開了京城,“你就是範小刀?”

“正是!”

“卷宗上記載,開除蔣校尉,下令杖刑之人,是你?”

“正是!”

“那蔣校尉之死,你是否應當負首責?”

範小刀搖頭,“並非如此。”

潘臬臺見他如此頂撞自己,心中不悅,正要發怒,卻聽門外有人來報,“諸位大人,蔣家的人,來撤案了!”

“撤案?”

來人遞上了一則辯紙,上面寫著蔣校尉身體向來不好,前幾日舊疾發作,出門之前,就已有了徵兆,與行刑之事,雖有關係,但並非主要原因。

潘臬臺聞言,道,“既然苦主撤案,依我看,就不必查下去了。”

範小刀道,“蔣校尉之死,離奇蹊蹺,下官有重要證據呈上!”

潘臬臺道,“怎麼,我的話你沒聽見?”

謝愚上前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開口。

潘臬臺破口大罵,道,“你們捅了婁子,老子給你們擦屁股,怎麼,還嫌我擦不乾淨?這種事,若是鬧大了,誰也下不來臺,要不要把案子報到京城,讓朝廷派人來查?”

範小刀道,“我覺得行!”

潘臬臺道,“我覺得你不行。謝知府,這六扇門,你得好好管一管了。”他看了一眼眾人,“回府!”

說罷,帶著眾隨從,頭也不會離開。

如此敷衍了事?

範小刀懷中那一份供詞,甚至還沒來得及取出來。

譚時飛嘴角冷笑,跟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眾人退散。

譚時飛來到範小刀身前,“恭喜範大人,躲過一劫!”

範小刀道,“躲過一劫的人,怕是譚捕頭吧?”

譚時飛一愣,愕然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範小刀打了個哈哈,“我就隨口一說。既然苦主撤了案子,李、王二位捕頭,也不用關著了,放了吧。”

回到公署,範小刀扼腕嘆息。

本來可以趁機給予一擊,潘臬臺所謂的調查,只是來走了個過場,前後不過兩盞茶的功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夜,譚時飛連夜拜訪潘臬臺,孝敬了白銀一萬兩。

臬臺府到知府衙門,不過五六百步而已。

一步千金,如此說也不足為過。

來到門口,範小刀看到了蔣夫人。

蔣夫人租了輛馬車,車上大小行禮包裹,這是要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