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本想趁這個機會,將之拷問一番,逼他承認百花樓的事,可如今範小刀身負重傷,急需救治,於是將他腰帶解開,將他捆了起來,又蒙上眼睛,嚇得錢駙馬連連求饒,“不要殺我。”

趙行道,“錢守道,你窮兇極惡,所犯罪行,罄竹難書,今夜,我要替天行道,為那些那些冤死的亡魂討個公道!”

“不要,不要!”

錢駙馬以為趙行要殺人,嚇得鬼哭狼嚎,屎尿齊流,求饒聲不絕於耳,喊了半天,發現沒有了動靜,又試探了兩句,仍舊沒有趙行的聲音,於是大聲求救。

大雪飄落。

一股寒意透徹心底,若是這麼下去,不等人來救,自己怕是要凍死在這裡。

忽然,眼罩被解開。

錢守道以為趙行去而復返,“不要殺我!”

“駙馬爺,是我,旺財!”

原來家丁循著腳印,找到了這裡。

“快給爺解開。”

旺財給錢駙馬鬆綁,錢駙馬撿回來一條命,惡狠狠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先回家換條褲子!”

……

趙行揹著範小刀,才走出幾個路口,忽然聽範小刀道,“行了,放我下來。”

聲音中氣十足,哪裡像身負重傷的樣子?

趙行愕然望著他,摸了摸他額頭,“這是迴光返照了?”

範小刀笑罵道,“去你孃的迴光返照!老子根本沒事,剛才那是裝的!”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鋼板,只見那飛刀早已將鋼板穿透,仍然刺透了範小刀胸口寸許,不過,這些都只是皮外之傷,“幸虧老子聰明,早就準備好了這東西。”

原來,前幾日在六扇門,他讓孫仵作量了尺寸,定做了一套寸許的護心鋼板,為防萬一,出門前掛在了胸口之上。因為拓跋白是心口中刀而死,所以拓跋叮噹必然會用這種方法為他報仇。

果不其然。

拓跋叮噹的飛刀射向了心口。

不過以拓跋叮噹的修為,飛刀之上蘊含大量的內力,在飛刀觸體之時,伴著那股內力,他順勢後退,不斷洩勁,最終撞到牆上,將那道真氣,轉移到了牆上,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至於心脈紊亂,是範小刀故意錯亂運功,將內力大亂,給拓跋叮噹造成的假象。

所以,這一切,將拓跋叮噹騙了。

趙行道,“真有你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害我白擔心一場。”

“我是怕你知道了,演不好這場戲。”範小刀哈哈一笑,“這場戲的上半場已經結束,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下半場吧!”

“什麼下半場?”

範小刀神秘一笑,“既然看到那賬簿了,再放在餘人手中,那多不合適?”

“你想要回去,再偷一次?”

範小刀搖頭道,“不是偷,是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