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刀抽出了長刀,對錢駙馬道,“我們三人,現在就要走出去,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

說罷,與趙行、牛大富緩緩向外走去。

眾家丁見錢駙馬不言語,也不敢輕舉妄動,一邊作勢要動手,一邊後退。

來到門口,範小刀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對錢駙馬道:“好個百花樓,我盯上你們了!”

錢駙馬哈哈一笑,“我害怕極了。”

三人轉身離去。

錢駙馬臉sè變得十分難看,對李才道,“你怎會把姓牛的跟那些瘦馬關在一起?”

李才臉sè大變,跪倒在地,請罪道:“爺,是我沒做好!”

錢駙馬冷笑,“八娘走後,你的表現很不盡如意啊,要知道,不會咬人的狗,只會浪費糧食!”要知道,不久前,在太平道觀,太平公主也是如此評價他的。

李才冷汗淋漓。

這句話,聽在他耳中,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

他連道:“要不,找人把他們給做了?”

啪!

錢駙馬伸手便是一巴掌,“那三個人,一個我們惹不起,一個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還有一個在陛下那裡掛了號,你以為是尋常小老百姓嘛,說殺就殺,李才,以後說話,要過腦子!”

不過,確實該做點準備了。

這三個人可以死,也必須死,不過不是死在他手上,也不是死在百花樓,最好是死於一場意外。想到方才那個令人心生畏懼的女子,錢駙馬心中一緊。

“這件事肯定沒完,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這幾日,你們先把屁股擦乾淨了。”

李才道:“爺,我最近便秘,不用擦。”

錢駙馬破口大罵,“你豬腦子嗎?這幾個人,雖然人品極差,但辦事情,還是有些能力的,還有那些賬目,千萬不要出問題。”

“那這些女子?”

“該處理要處理,免得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錢駙馬道:“我別院中的花圃,最近長得不怎樣,該施施肥了。”

李才目露兇光,“明白!”

……

“我沒有說謊!”

出得百花樓,牛大富著急辯解,“我跟她們呆了幾個時辰,連名字都記得,一個叫秦香蓮,一個叫蘇小小,還有李師師,柳如是。”

趙行道,“行啊,都是名角呢,你確定沒喝醉?是不是還有個叫陳圓圓?”

“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

“你讓我們怎麼信你?”

“那麼多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消失了呢?”

範小刀道,“百花樓,肯定有問題,可是沒有證據和線索,又如何能扳倒他們?更何況是錢駙馬的產業,以總捕頭那謹小慎微的德行,肯定不會立案。”

趙行道:“要找線索,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