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鬆開刀,沒有長刀掣肘,看到慕容鐵錘右下腋露出空擋,一個貓腰,轟出一記金剛拳!

砰!

慕容鐵錘連退數步,臉色煞白。

剛才那一拳,範小刀用得正是破體之法,慕容鐵錘的右臂耷拉下來,顯然是已經脫臼。他一跺腳,嚎啕大哭,掩面而去,頭也不回的跑掉。範小刀見他一臉虯髯,相貌威武,想不到性格竟如女子,不由苦笑。

幾招之下,範小刀連退慕容、上官二將,南宮翠花和軒轅鐵蛋也按捺不住,道:“我們也來試試!”

未等出手,薛應雄喝道,“住手!”

兩人連止住身法。

“你們四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範公子的武功,你們不是對手,輸給他兵不丟人。”薛應雄笑著對範小刀道,“沒想到,範公子武功已得到宋大哥六七分真傳,假以時日,必然在江湖上大放異彩,真是後生可畏啊。”

範小刀見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竟給自己戴高帽子,連謙虛道:“是在下投機,若真以生死相搏,在下怕不是他們對手。”

見範小刀勝了之後,依然給他們留足了面子,軒轅、慕容霽色稍去,心中對他好感頓生,衝他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眼見時候不早,趙行還在等他訊息,範小刀又跟薛應雄寒暄兩句,便起身告辭,薛應雄讓軒轅送他出去,望著他背影,默然不語,帶他離開後,回到冰窖密室,又看了一眼冰雕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柳芷月,想不到吧,你的孩子也長這麼大了。”

他一揮手,那座冰雕轟然倒塌,碎為了齏粉。

……

來到一個約定的小酒館,與趙行匯合,範小刀跟他說了靖國侯府發生之事。

趙行道:“薛應雄說的不錯,他若想殺人,以他們的手段,根本不會留下任何馬腳。看來兇手另有其人,京城中所有備案的冰窖都已查遍,私建的冰窖,根本無從查起,看來這條線索沒法追查下去了。”

範小刀問,“那孫夢舞的屍體,有沒有查出什麼?”

“文書今日傍晚才批下來,孫仵作說明日午時,陽氣最盛之時才能驗屍。”趙行道,“這個案子,楊副總捕頭那邊報給大理寺了,可沒有總捕頭的籤文,大理寺並不收,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

趙行想到範小刀、李青牛還住在義莊,道:“你們在京城可有落腳之地?老住在義莊,也不是辦法。”

範小刀搖了搖頭。

趙行道:“我在城東有套宅子,反正也是我一個人住,若實在不行,先到我家住段時日,待你們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搬出去不遲。”

範小刀道:“你我非親非故,又怎麼好意思住你家?”

趙行淡淡道:“又不是白住,我跟你收租的。一月三兩銀子。”

範小刀問,“那我在六扇門當那個雜役,一月能有多少錢?”

“大概二兩三錢左右吧。”

“那敢情我白乾不說,一月還得賠進去七錢銀子?”

趙行道:“那你得好好表現,咱們六扇門規矩,每破一個案子,都有不菲的紅花銀,要是做得好,一月少說也收入個五六兩。”

“才這麼點?”

“搶劫來錢快,你敢做嗎?”

“這是我老本行,怎麼不敢?”

“你既然入六扇門就得守六扇門規矩,若真在京城作奸犯科,我第一個抓你。”

“那抓我的紅花銀,咱倆得對半分!”

趙行沒好氣道:“快滾吧。”

範小刀起身,笑道:“這頓你請。”想到李青牛還沒吃東西,又衝夥計喊道,“夥計,來一碗炸醬麵,多放滷,打包帶走。”